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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伏的男人等待許久終於等到目標,卻不是預料的那一輛。開來的是一輛寶馬,而非保時捷356A。他來和土門議員沒有什麼關係,隻是想跟蹤下那個魔頭看能不能獲取什麼有用信息。沒想到他沒有來。難不成是因為昨天那點小傷麼。
Gin今天不來了,我替他。一個女聲說。
他一驚。
這聲音,他極熟悉的。
他僵了兩秒。
他紋絲不動,仔細聆聽外麵的動靜。
喏,Chianti和Korn你們還是去對麵樓上準備狙擊,Kir你去吸引目標,Vermouth你就在周圍轉轉。
什麼,還是昨天的安排?Chianti道。
是啊,這計劃本來就很好嘛。女人說。
他忍不住動了動後視鏡,但隻是向那個方向一瞥隨即閃開。
之後就是摩托發動的聲音。Vermouth敲了三下自己的車說,Kir,你不會是這個吧?
他心裏咯噔一下。
所有人都走了之後他並沒有按原定及計劃進行跟蹤,而是直接取消了行動。他說Judy,這件事本來就不歸我們管,還是不要趟渾水。
Judy雖然不甘心但還是同意了。
他說那你們先走吧,我把這孩子送回家。
他知道那三聲是CIA的意思。
Kir,水無憐奈,是CIA?
要是被懷疑那就糟了啊。
他不禁想起另一個人。但願她還順利。他知道她足夠聰明,想必是順利的。但他剛剛產生了另一種擔心。他怕太順利了,使那人根本沒有回來的必要。但在他剛剛走了三年CIA的臥底也被懷疑的危險形勢下他又不敢貿然聯係她。他想如果FBI不聯係她,她幾乎就是安全的。
任務失敗之後東京辦事處的有效期又被延長了兩年。兩年之後又是兩年。他想從他加入組織到現在已經是五年多了,他不想拖太久。遲早他要聯係她計劃下怎樣能讓她安全回來,就算萬一她不回來了或回不來了也該結束了。
他並不否認他意識到應該結束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在今日那短暫的一瞥中,看見女子嘴唇上一個隱隱約約的小傷口。
這一種可能使他莫名地焦躁。但他並沒有對他的同伴說。他也無法說。難道他要開口對他辛苦五六年的同伴說他們之中最年輕聰明的人可能叛變了?
他想他現在最好的突破口就是Kir,隻要Kir真的是CIA。
水無憐奈。
那不是007嗎。
對了。正在開車的他說,你說有個人說他姐姐是水無憐奈?
是啊,是小蘭姐姐的同學,轉學生,總是來事務所。後座背書包的小學生說。
詳細講講。赤井說著,轉過了一個彎。
追查本堂瑛佑的事足足花去他一個月時間。一個月之後他拿著證人保護的資料找上本堂瑛佑。隻有妥善地處理好本堂瑛佑Kir才有條件後顧無憂也才有能力肯幫他。Kir原本也是很受信任的。下一步就是見麵了。而對方在電台工作,所以這並不難。
他說Judy,下午一起出去一趟吧,
淩晨三點她突然從被窩裏被Gin拎了出來。Gin的表情算得上嚴陣以待。他將一張紙塞在她手裏說,去給我殺這些人。現在。
她迷迷糊糊低頭看那些代號,都是平時與Gin不合的,一部分是Pisco的舊部。她伸手去夠外套,兩件防彈衣被扔在她麵前。
她霎時清醒了許多。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到了必須穿防彈衣的地步,而且是兩件。
怎麼殺。她一邊穿防彈衣一邊問。
隨便。盡快。Gin低聲說。
完成任務時她已筋疲力盡,全身是血,自己的和別人的。她為自己包好傷口,撥通Gin的電話。其間不斷觸痛斷裂的骨頭使她心驚膽戰,動作也被截為多個小段。
Gin說來十四樓找我。
怎麼,Boss找我有事嗎。她疲憊不堪地倒在座椅上。她知道十四樓是Boss的辦公室。
以後我就是Boss。Gin平靜地說。
她在這頭僵住。
老Boss死了,Vermouth斟酌一番利弊通知了Gin。Gin本就是組織的中樞,又在一夜之間鏟除了比較主要的異己。所以Gin接替老Boss,也就成了無可爭議或者說無法爭議的事情。
一個月之後所有事情都平息下來,其中包括消滅頑抗分子,修改製度,銷毀證據,開會等等。而她當然就取代了Gin原先的地位,成為組織的核心殺手。
然後一切就恢複正常。
直到有一天Kir的任務出了小問題,來尋求她的幫助。
她跟隨Kir到碼頭。Kir轉身胸有成竹地說,Lariors,我是CIA的臥底。我知道你是FBI。這是赤井告訴我的。
我有事情代赤井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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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段時期的情緒都依賴於某個人,一旦對那個人死心,也許那段時期也便不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