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距皇城不過數裏,馬車內的韓非子歎了一口氣。
“你本可不必涉入此局內。”“韓公子又此知我不是局中?”
溫宇總有一種感覺,她的身份跟呂不韋有千絲萬縷的關係,穿越而來,她的身份的巨大謎團,早在楚國之時,她就讓得力之人七國內尋找有關她身份的線索,多年來,並無收獲。開始的時候,她以為是因為由於這個時代的繪畫技術未能將她的真容真實呈現,現如今,她猜測,這恐怕是她這具身體的身份並非普通百姓,因而在民間壓根就不會有線索。
馬車在一裝修豪華大氣的官邸停下,隨從撩開簾子,溫宇與韓非一同走進呂府,卻聽見石獅子後麵有兩個婢女在竊竊私語,溫宇細聽時,兩人又恢複原來恭敬的模樣。看樣子,這條身世之謎這條路確實是要從呂府根上尋起。
“兩位公子請跟我來,我乃府上的管事,丞相已吩咐我等好生安頓公子。”
一位身穿靛藍色麻布,裝束整齊大方的男子上前殷勤地指引韓非子前往瀟湘院走去。
“丞相設宴於酉時,彼時會有下人指引兩位公子前往前廳處。請兩位公子歇息,有吩咐可告知婢女。”管家留下此話,便告退,溫宇總感覺這個管家總是有意無意間地用審視得眼神盯著溫宇,等溫宇眼光轉過管家處,他的目光卻又不是在溫宇身上。
溫宇與韓非子被安排在弄春堂的兩側廂房,溫宇安頓好了以後,想拉著韓非子一同參觀丞相府,但被榮毅告知,韓非自半月以來,一直感染風寒,現已入睡。
溫宇隻好自己一人,可能是因為身在不屬於自己的時代,因而溫宇極度缺乏安全感,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她已經養成了習慣,必須要把建築布局了然於心。
呂府作為秦國丞相官邸,萬人之上的地位,裝蘅比商賈大家還要豪橫講究得多,單是呂府院落就有十二個,成圍合格局錯落在旁,接待客人皆在前庭,後院延接前庭,這之間又有好幾間房間,四周的石壁用鵝黃色的綢緞遮住,連著房頂處,也用緋紅色的錦繡緞幃隔起,各色樂器分布其中。溫宇身處房間之內,紗幔低垂間,仿佛有一少女,赤足翩翩起舞,流光溢彩間,妖豔得仿佛奪去人的呼吸。正欲想細看少女時,溫宇的腦後勺突然無緣由地疼,腦海裏的畫麵一下子就斷了。
“公子,你怎麼在這裏?我這一路上找你許久。”思寧發現自家公子在舞房內朝他說道。
“思寧,怎麼樣?”溫宇早發現呂府的下人們對她諱莫如深,因而,她示意思寧悄然從側麵跟呂府眾人們打聽消息。
“公子,瀟湘院裏的翠竹說的那個意思就是,公子,你與呂相的女兒柔姬長得極像,不過,傳聞柔姬早在幾年前就已患病身亡。”思寧附耳說道。
“居然是這一層關係。”那溫宇對於府上眾人那諱莫如深的表情就暫且可以理解,但是為什麼柔姬會是病亡,而她卻在破廟出現呢。這其中,又有什麼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