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染。”
喬黎盯著盯著瑟瑟發抖躲在牆角的女人伸出手,示意她過來。
“地上太冷了,過來,我帶你去休息。”
他旁邊人捧著的小盤子裏還放著一大堆的藥。
卓染望著眼前的男人,緊張的隻往後退,可惜背已經緊緊挨著牆,她退不了,可是她更加不敢再去觸碰這個惡魔一樣的男人。
此刻溫柔的模樣讓人隻會以為這是一個溫柔體貼人的男人,可是就在剛剛他卻因為她私自甩開傭人,直接用刀割下了她手臂上的一塊肌膚。
剛剛包紮好的繃帶也緩緩透露出血跡,卓染緊張的全身抖個不停,甚至聲音都有些打顫,“放過我吧,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喬黎的耐心在看到那滲血的繃帶時瞬間消失,他快步走上前,將發抖的人抱在懷裏,“你再敢跑一次,我就會生生的打斷你的腿,在把你鎖起來。”
最後,卓染穿著一條紅裙子坐在頂樓,她看著喬黎緊張的模樣竟然笑了笑,“這次,你想打斷我哪裏都可以,我都不會害怕了。”
“小染,別動!”
卓染沒有再回答他,身體像一隻蝴蝶一樣飄了出去,落在地上綻放出一大片玫瑰。
瘋了瘋了,喬黎猛地從床上坐起,夜已經深了,房間裏漆黑一片,拿起床邊的煙抽了一口,從前的她是一次也不願意出現他夢裏的。這是遇到聞遠後,卓染第幾次來找他了,已經記不住了,隻是每次都會重複一遍她從樓頂一躍而下。沒有半分猶豫。
心緒在今晚格外的不寧靜,窗外不知是什麼鳥兒在叫,像是預感到什麼,喬黎起身走到關押聞遠的那間房。
聞遠的手腕被割開,地上有一灘血液似乎是凝固了,他拿著碎瓷片的手又準備往下割。
這一幕好像似曾相識,之前有個人也是想割脈,這次又是這樣。
喬黎拿過別在腰旁邊的一把瑞士軍刀,眼神中閃過一絲狠毒,一步一步走向聞遠,像是踏在心上的旋律。
將他拿瓷片的手狠狠踩在地上才緩緩蹲下,歪著頭似乎是在打量他。
聞遠在看到他來時就已經恐懼萬分,身上的傷都被上過藥,連之前被鐵鏈磨出的傷口也在慢慢結痂。可是曾經受到的恐懼和來自於這個的恐懼隨著時間越來越深。
“想死?”
被割開的手因失血多過,已經輕微失去了知覺。聞遠試圖動了動被踩著的手,用力的將瓷片握的更緊。
突然一瞬間從腹部蔓延出一陣劇痛,滾燙的,粘稠的血液從腹部流出,喬黎將刀抽了出來丟在一邊。
“割脈是死不了人的。”
刀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音,聞遠用手捂住那個不停流血的窟窿,試圖用手堵住,原來離死亡這麼近的時候,人本能是會渴求生的希望。
“來人,把他丟到床上,給他注射一支清醒劑,我要讓他分秒都體會血液從身體裏流出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