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琛,二十有餘。
前任掌管牢房的監察禦史之子,現老監察退役,換由他接任。
據相傳,其母是狐族人。
他父親原是一介窮苦文人,自認識他母親迎娶進門後,沒隔幾日便飛黃騰達。
不僅如此,還做了官。
也有傳言……
有人見過是那女子用了什麼惑人的妖術,施法將窮困的顧家改頭換麵。
不過沒人吃飽撐得慌多管閑事,因傳聞去證實,也就無人得知真偽……
按照慣例,今日是監察每月底巡查的時間。
兩名士兵伏地而跪,抬手擦著額角虛汗。
紛紛暗叫,不巧,真不湊巧!欺負狐狸的場景許是被他從頭看到了尾……
顧琛淡淡瞥了眼躺地的小狐,隨即,抬起穿著黑色長靴的腳,
動作如飲茶般斯文,攆壓那名臉部受傷士兵的手,狠勁摩擦著他左右輾踏。
“皇宮朝政是聖上說的算,這牢房何時輪到你們說得算了。”
士兵哆嗦著慘白發青的臉,大氣不敢吭叫。
一名士兵語句不順暢道:“顧大人,奴,奴下次不敢了。”
另一位跪地士兵接著說:“顧,顧大人,昨夜是許影衛將這狐狸送來的。
這狐妖夜闖皇宮,還帶人擄掠聖後,我們也是想為陛下出出氣。”
“我呸!”小紅狐臥地,氣虛力不足地罵著人:“聖女姐姐才不是狗皇帝的聖後,她是我們狐山的聖女!我們狐山的!”
顧琛見她還有活力懟人,淺淺地牽唇一笑。
盯著兩名士兵的腦袋, 聲音淡涼:“滾出去。”
“是是是是,是顧大人,奴滾,奴這就滾。”兩名士兵雙腿顫悠,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
“疼不疼?”顧琛蹲坐在紅狐身邊,骨節纖修的手指摸著她被戳破的小肚皮。
紅狐本能地向後縮了去,滾亮的眼睛瞪他,“本狐的仙姿玉體,也是你爾等凡人能觸的!”
“有意思。”顧琛挑起她尖細茸毛的下巴,饒有興味,“敢問,小狐仙怎麼此等狼狽姿貌?
莫不是法力不夠強,連這沒有法環管控的牢籠都無法逃脫?”
紅狐頓然惱怒,“誰誰,誰,我我法力高著呢!”
她昂起小脖子不肯承認事實,態度尤為傲慢:“我樂意住牢房,管吃管喝還管住,你管的著嗎!”
顧琛單手捏她後頸,提進自己懷裏抱著。
小紅狐‘哎哎呀呀’地叫:“我這是肉!是肉,疼啊!!”
“嗬嗬。”顧琛笑語:“狐山的小狐狸各個都像你這般有趣逗人?”
他撫動紅狐的腦袋有半秒,又把她舉至眼前。
小紅狐水溜溜的眼睛怒怒直視他,“你想對狐山怎麼樣?狐山的事你少打聽,我一個字也不會告訴你。”
“你可有狐丹?”顧琛盯著她的腹部問。
聞言,紅狐驟然恐慌,奮力蹬著四爪喊:“我說你怎麼好心救我,原來是暗中偷打我狐丹的主意!!你這個混蛋!!!”
她蹬了老半天腿也沒能踢到顧琛半下。
末了,自己累得“呼哧呼哧”嗬氣。
“沒用的,你別刨我狐丹。”紅狐大大呼喘氣息,瞅著看她像笑話一樣的男人說:
“你們陛下當年為了尋得永生,與聖女共存,屠戮狐山的時候刨過我們狐族人的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