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湛厭他礙事,廢話又多,眼睛在女孩臉上打著轉,手揮揮讓廢話諸多的李公公趕緊滾出去。
顧清越呆若木瓜,看著李公公佝僂的身影,發出今天的第數次驚訝:“這……這不是,這不是李伯嗎???”
“李伯?”景湛轉回女孩的臉,迫使顧清越看他,“他,你也通曉?”
顧清越回頭即麵對景湛的臉,咽喉忽地發鯁,爬滿澀澀酸苦。
她為什麼這樣倒黴?
難道全世界隻有她在倒黴嗎?怎麼所有倒黴事全落到她頭上了?
景湛、李伯、沈宴、楚雲夕……就差景琛許進景薄天沈潤雲了……
這不就是古代版的景家古堡大院嗎??
她逃來逃去,最終還是沒能逃出景湛密布下天羅地網的魔爪?!
“小阿狸在思考什麼?”女孩愣愣發呆,狀態不在線,卻超乎尋常的美麗吸人。
景湛呼吸驟急,桃花眼沉暗片晌,頭顱低壓,啃摹紅梅般絲甜香軟的唇。
麻痛侵襲,顧清越細眉頓然抗拒深蹙,“……停。”她偏頭閃開。
這個老年版景湛不會接吻,不是吃就是啃,弄得她像潰瘍時吃辣椒的感覺……
景湛微喘,高挺鼻尖輕擦她的臉,愛憐道:“不給親是不是在氣我剛剛沒有替你報仇?”
什麼報仇?
顧清越沒辦法在短短十幾分鍾內,快速適應年老版景湛的親密碰觸。
她頭後傾躲著景湛,弱聲問:“什麼報仇?”
“她抓疼你了。”景湛拿起顧清越的手,唇柔貼她帶小鈴鐺手鐲的腕,那裏有些許極淡淺的紅痕。
他不提,顧清越都忘記楚雲夕這茬了,啟唇欲要講她不是因為這個,景湛卻先笑道:
“小阿狸別難過,等今日我與你親近夠了,明日我便幫你收拾她。”
“你……?!”顧清越推他想往自己脖頸埋的頭,忍著胸口崩裂的疼痛從他大腿跳落至地。
這人,怎麼一直撈她身上的各種便宜啊?!
他們還不熟吧?
雖然他跟景湛長了同張臉,名字也叫景湛,哪怕他可能是景湛的祖先,
或然,就是古代的景湛,可他也不是原來的那個景湛……!
況且……
顧清越的腿虛虛軟軟後退,景湛此時沉著臉步步緊逼。
直到她退無可退,孱弱背脊抵在紅木門框上,
糅漫病弱的狐眸被嚇出了盈淚,“你,你能不能別過來了,咱們又不熟,對不相識的人行為不能太輕浮。”
“不熟?”景湛麵色轉換的快,方才還柔聲溫語,這會雙臂圈住她腰肢,將她禁錮在紅門與自己胸懷間,
沉暗的眸子淩厲下壓時帶著股狠勁,“我適才說的話你沒聽?還是說…沒花心思往心頭去記。”
顧清越睫羽潤濕,咬唇不語,手按在門板上指甲死死扣緊。
她當時處於震驚無法回神的狀態,又急著想問姐姐的事,
後來胸口疼,姐姐的事就錯過去了,景湛說過的話她的確也不記得。
景湛拇指蹭去她眼下薄薄暈染的淚漬,顧清越臉頰因他粗糲的拇指磨得發疼。
興許是他常年習劍或書寫的原因,指腹沒有少年景湛的柔軟。
她偏過頭,不願讓景湛碰,不單是觸感不適、景湛身體中散出的陌生冷鬆味、以及,極強的威迫力,統統讓她無所適從。
“小狐狸,你要不要猜猜,我生平最不能容忍的是什麼。”景湛扳回她白嫩貌美一掌即攏的臉。
顧清越垂淚無言,景湛聲音似淬了冬日陰潮般的低冷:
“忤逆、藐視皇權、還有…膽敢無視我,將我的話當耳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