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點鍾……
陽光由地平升起,金陽直射進翠玉竹林。
接了許進的電話,黑衣保鏢形色倉惶尋到幾人。
他們找到看林子的老伯,借了一把長梯過來。
顧清越此時還沒有恢複人形,景湛先爬了上去。
然後讓所有人背過身軀,他抱出顧清越,嚴密到毫無縫隙地裹住。
許進跟在少年旁邊,腦子裏塞滿疑問。
他道:“少爺,顧小姐總蒙著衣服做什麼?
您跟溫少爺打架的時候把顧小姐給打了?
顧小姐這體格受不了吧?臉沒事吧?要不要送去醫院看看?”
“不會說話就閉嘴,再吵找人把你埋了。”景湛聲音冷冽。
許進單手捂嘴,點頭。
繼而,默默回頭觀察溫羨安背上的溫以璃。
他是不是應當找個時間跟溫以璃道歉?
許進苦悶地撓撓頭。
昏迷這麼久還沒醒,也不知道她肋骨斷沒斷,腿折沒折……屁股怎麼樣了?
出竹林……
溫羨安直接帶昏迷不醒的溫以璃去醫院。
保鏢們一晚沒睡,現下全都回到隔壁別墅補覺。
沈宴被叫來一樓大廳為景湛處理傷口。
同時,許進與李伯講了事情經過緣由。
李伯接收到新鮮消息,隨即掏出手機,將昨天發生的事編輯成短信發送給景薄天。
沈宴幫景湛處理完傷口,看著他發笑,這種要死要活的愛情可真折磨人……
他愛科研,科研也愛他,他愛世間萬物,幸好他不愛人……
沈宴走後沒多久,李伯端著剛做好的早飯準備送上樓。
“你不用上去了。”景湛接走李伯手裏的黑色托盤。
上樓前回身囑咐:“今天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準敲門進臥室,還有,準備一部手機,晚點我要用。”
李伯恭敬道:“明白了,少爺。”
他瞧著景湛臉上的傷,“噴噴”感慨。
上次的傷這才剛好幾天啊,帥氣的小臉蛋又掛彩了。
年輕氣盛,真是年輕氣盛,想當年他那會……
李伯想到自己的18歲初戀,布滿橫紋的老臉悶紅一瞬。
他揪了揪地中海發頂外圈的頭發,“嘿嘿”一笑。
海水清澈見底,隔著窗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顧清越身穿淡粉吊帶睡裙,跪坐在天鵝絨床上。
純白狐尾在身後輕掃,紫發披肩,雙手扒著落地窗往外眺望。
這個時間段,海邊有不少人散步遊泳。
她望著那些時近時遠的人影,心情忐忑焦慮……
抬手輕輕握住白頸中掛的小圓藥瓶,苦兮兮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