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爺,我知道了。”
說著,房門“叩叩”兩聲。
許進推門而入。
他將手機中錄取的監控視頻遞給景薄天看。
景薄天麵容仍舊威震莊嚴,讓人辨不出喜怒。
他看了監控錄像也隻是淡淡點頭,“這件事隨她去,你們無需管製她。”
隨後,景薄天看著許進又道:“若是以後有外出,記得看好少爺,不要讓他受傷。”
談話間,景湛轉瞬蘇醒。
睜眼的時候,看東西還有些恍惚。
他模模糊糊向發出聲音的人影們望去。
眺望半晌,並沒見到自己喜愛的那抹倩影。
景湛霍然起身,“阿狸呢!”
室內死四人被他高喊得身軀一震,隨即,猛地朝他看來。
接著,就見景湛渾然不在意手上插著得吊瓶。
混混沌沌,歪歪斜斜衝向他們,大聲詢問:“阿狸去哪了?她是不是走了?!”
腳下的地板,淅淅瀝瀝全是從他手背流出的血液。
沈宴從震驚中回神,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肩,“景少爺,顧小姐馬上回來,
您先回床上休息,況且,您手上的傷口也需要趕緊處理。”
“滾開,別碰我!”景湛驀然大力推開沈宴。
由於他現在沒力氣,身上軟塌塌的,用力推完沈宴,他自己“嘭”地摔倒在地。
景湛眼睛越來越糊,淚澤浸透了整個眼眶。
眼淚順著蒼若消瘦的臉頰“唰唰”墜落。
他雙手撐在浸著血漬的地板中,昂頭,撕心裂肺地問:
“我問你們阿狸呢!她是不是跟別人走了!”
李伯趕緊俯去許進耳邊,小聲交代他找顧清越回來。
看景湛這副模樣,景薄天鋒利的眉毛瞬間擰成結。
他將拐杖遞給李伯,屈膝蹲身。
凝著景湛哭紅的雙眼,和聲道:“作為成年人,就該用大人的方式去解決問題。”
他蒼厚的手掌搭放在景湛的肩頭,輕輕地拍了拍。
語氣依舊和緩:“你有你的命數,你注定跟景家其餘子孫不同。
我從前常跟你父親,還有景琛說,強取豪奪不會有好結果。
但你不同,他們不可以,你可以。”
景湛洇紅得雙眸對上他的視線,嘶啞道:“什麼意思。”
“你這麼聰明,一定聽得懂。”景薄天鷹鷙的麵龐難得露出真心實意的笑。
他笑得愈發溫和藹然,然則,李伯同沈宴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二人在心中同時腹誹。
這不是教唆景湛效仿當年景大少和景二少的行為做法嗎?
“嗬。”景湛忽然冷聲嗤笑,然後,使勁揮開景薄天的手。
“我不是畸形的怪物。”他扶著牆,搖搖晃晃站起身。
紅腫沉鬱的眸子透露著毫不遮掩的厭惡。
“像那種惡心,愚蠢的行為,我這輩子都不會對阿狸姐姐做。”
說完這些話,景湛虛弱地撐扶牆壁,轉瞬擰開房門,打算出去找人。
“有時候智謀未必是上策,而強取,也並非一定是下下策。”
“景湛,你是景家的子孫,我篤定……”
景薄天在他即將踏出房門的刹那,渾聲開口:“我篤定,你遲早會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