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常的起來,裝做上廁所,路過他頭部的時候我拿起,不知道是誰的搪瓷鐵的洗臉盆,摟頭蓋臉就是砸呀,叮叮咣咣的,閉兩眼睛砸呀。
徐安安突然揮舞著小拳頭,一臉的激動啊。“好”,“打的好”。
孫鋼說;你激動個啥。
徐安安理直氣壯的說;這些人就是欠揍,欺負人。
孫鋼問;小月你啥意見呐?
嗯?小月似乎沒怎麼喝呢?都讓徐安安喝了?
小月就一個字,“揍”。
孫鋼;觀點統一,但是接下來你可能就不喊好了。
孫鋼繼續說;這小燈在睡夢中被打醒,都蒙圈了,呼啦下來好幾個人,都是人家的狗腿子,給我這頓揍啊,我把腦袋護住愛特麼咋揍咋揍。狗腿子一般打人都放水,礙於主子的麵子,拳打腳踢都看著凶悍,實際都不怎麼發力,真打出事誰都跑不了,打幾下就停了。就是那個小燈,打的挺狠的,反正都是拳腳,都是皮肉之苦,他還有三年多就放了,也不想玩的太狠,怕影響減刑。
小燈和我差不多,都是一臉的血,他罵罵咧咧的洗去血跡,我默默無語洗去血跡,然後我們各自睡覺。
小月;“唉!”
徐安安;“唉!”
第二天出工,管教問我,你臉咋整的?我說自己磕的,管教笑了,沒理我,人家長年帶工,見過太多了,反正你都說了自己磕的,人家就懶得管了。其實他們也特別反感那種老是報告的,針頭什麼的。
徐安安舉手,什麼是針頭?
好家夥聽故事費酒啊,地下很多空瓶子了,徐安安有明顯的醉意。
孫鋼回答;針頭就是偷摸打小報告的,你幹點啥違禁的事,他就偷摸告訴管教的人,就是眼線。
徐安安同誌懂了嗎?
徐安安狠狠的瞪了孫鋼一點眼說;就是你吃虧了,不怎麼地。
孫鋼繼續;第二天晚上,我正常的在板上躺下裝睡,等那個小燈睡著了,我又起床裝作上廁所,摟頭蓋臉加是一頓拳頭砸呀!
結果;我又挨頓揍。
小月;“唉”又吃虧了。
孫鋼又瞪了小月一眼說;不吃虧才是怪事呢,我又不是拳王,又不會武術的。
孫鋼說;精彩的來了啊!轉天晚上,我還是裝做上廁所我剛特麼一起來,這小燈呼的一下就起來了,他特麼也沒睡,我又躺下了,感覺他睡著了,我又起來,他呼又起來。
就這樣來回的折騰幾次,這廝小燈急了,“叮咣”給我一頓揍。
徐安安;“唉”
小月“唉”
接下來兩天晚上,我啥也沒幹,就呼呼睡覺了,這小燈白白的戒備了兩個晚上,不是我用的計策,是我真扛不住揍了,我需要緩兩天,又是晚上就寑了,這貨以為我服了,就安然睡覺了,我裝做上廁所時候我偷偷的把囚服外套纏繞在兩個手臂裏,走到他那裏的時候,我突然一竄,一下就勒他脖子上了,這小燈來回扭動身體,腳踢打著床鋪。那個鋪是木板的嘛,所以聲音特別大,狗腿子們醒了,把我拉開按倒在地上。
徐安安;“唉”
小月;“唉”
孫鋼也是一聲歎息,說;在給我幾秒鍾,我就能勒死他,這廝好半天才緩過來,下了鋪,走到我麵前看著我,我坐在地上等著他揍我。
他說;那個新犯,沒完了咋滴?
我說;咱倆有一個得死,我勒死你,我槍斃。
你現在打死我,我死了,你走銅,你也就是比我晚走幾天。
“來吧,”幹死我”
小燈這廝蹲下說;我原判刑期九年還有三年刑,減一步就兩年不到了,咱倆不整了,行不行?這兩年你在我這好使,你抬抬胳膊,我彎彎腰,咱倆都過去了,行嗎?你那些東西我明天指定給你整回來,隻多不少,咋樣?這麼多人看著呢!我要是跟你玩埋汰的,我死這裏麵。
我說;“行。”
轉天收工回來,我所有東西都在我鋪位上,還有別人的東西,反正都是我的了。
小月一聲歎息;“唉!慘勝!這點東西值兩條人命。”
徐安安醉眼朦朧對小月說;他這幾天玩命,是為了以後日子會好過些。
孫鋼說道;對呀,所以後來我就減兩年回家了。
徐安安驚訝的表情說道;你這樣的也能減刑?而且減兩年?
孫鋼很激動說道;大姐呀,人家表現好,還不行減刑啊。
徐安安噗嗤,笑的前仰後合,以後就叫姐,姐保護你。
孫鋼鄙視了她,說道;那不叫保護,叫罩著,沒文化呢,跟你混有啥好處啊?
徐安安說道;那好處可多了去了,我是看你還真行,努力的幹活,表現的好,改造的也不錯,才罩著你的。
孫鋼;“哎我去.......,大姐呀”幹活的減不多少的,那些幹條件的,哪一個幹活了?都嗖嗖的往下減,你細品,好了,今天的作業就是你細品。”
“晚了,我送你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