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市深夜。
香榭花園別墅的落地窗前,兩道身影透著月光相互糾纏。
男人的大手握著女人的細腰。
情到濃處,他出聲誘哄,嗓音有些喑啞,“落落乖……嗯……寶貝乖……”
他的聲音裏帶著幾分瘋狂,一雙眸子也因為情欲而變得猩紅。
身下的女人不停啜泣,可男人卻置若罔聞。
女人實在承受不住,眼前閃過一道白光,暈了過去。
……
醒來時,安落發現自己躺在了一張大床上。
下半身是撕裂一般的疼。
她抬眼看四周的陳設,發現並不是自己的家。
這是做夢?
她伸手掐了掐臉蛋,疼痛感明顯。
原來不是……
無數的記憶在腦海中湧現。
她記得她被騙光了家財,父母的公司也瀕臨破產,最終選擇了在浴缸裏割腕自殺……
她明明死了,可是又為什麼活過來了?
沉思之際,門被推開。
進來的是一個五十歲上下的婦人。
“安小姐,少爺讓我給你端了早飯過來,你多少吃一點吧。”
她一步步走到床邊,眼睛瞟了瞟安落身上遍布的紅痕,觸目驚心。
昨晚少爺也不知道使了多大的力氣,這安小姐的身上竟無一塊好皮肉,都是淤紫。
安落並未在意她的話,隻覺得眼前的場景似曾相識。
記憶倒回幾年前。
她和沈宴之發生關係的第二天,就是眼前的人給她端來的早飯。
她慢慢消化著這一切,再度掀了掀眼皮往四周看。
房間的布置都和印象裏的一模一樣。
看來是老天爺憐憫她,給了她重活一世的機會。
前世因為和沈宴之稀裏糊塗發生了關係,她在沈家又哭又鬧,兩人不歡而散。
她一直覺得是沈宴之趁人之危,斷送了自己與溫珩的感情。
可諷刺的是,在她家瀕臨破產時,隻有沈宴之陪在她身邊。
他說自己會幫她還清所有的債務,隻求她能好好活下去。
可是這份情她還不起,也不知道要拿什麼還,她引以為傲的事業,她的人生,一切都已經沒有了回轉的餘地。
她的父母也因為高額的債務選擇了結束自己的生命。
她做好了離開的準備,對人世間再無留戀。
隻是對不起沈宴之,自己欠他的,就下輩子還吧……
帶著絕望,她拿起水果刀毫不猶豫地劃向手腕,鮮紅一瞬間籠罩了整個浴缸。
生前無數歡聲笑語的場景在腦子裏不斷放著電影,像做了一場夢。
也好,就將那些不愉快的東西都忘掉吧,隻留下這些美好的回憶。
恍惚間,她又看到爸媽慈愛的臉。
“安小姐,你怎麼了?是哪裏不舒服嗎?”婦人見她半天沒回答,以為她是生病了,關切地問道。
“沒事,就是有些累了。對了,您怎麼稱呼?”她是真不知道眼前的人叫什麼。
上輩子她根本沒搭理這個傭人,因為討厭沈宴之,連帶著她也一起討厭。
“叫我張媽就好,安小姐太客氣了。”
張媽頓了頓,猶豫許久還是開了口,“有一事您別怪我多嘴,少爺正年輕,精力旺盛,難免有些不知輕重,您別往心裏去。”
她在沈家做了多年的保姆,少爺是他看著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