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疼,楚昀寧伸手揉了揉額頭,都怪昨天聚會貪杯。
她迷迷糊糊之中,隻感覺好渴,想喝水。
“娘,娘,姐姐醒了!”守在床邊的小姑娘見楚昀寧動了,連忙大喊著跑出去。
楚昀寧隻感覺耳邊似乎有人在說話,可她管不了那麼多,她隻覺得口幹舌燥,頭痛欲裂,急於疏解。
楚昀寧伸出手,想去床頭櫃找水喝,摸了半天,沒摸著。
正要發火時,嘴唇突然涼涼的,有人在給她喂水。半夢半醒間,她還沒發覺出不對,隻就著這手大口大口將水喝下。
待她清醒一些,才發覺不對。
“不對呀,誰在我家”她心裏一個激靈,猛地睜開了眼。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麵前的是兩個穿著粗布麻衫,麵黃肌瘦的大活人。
“啊!!!”霎時間,楚昀寧大叫出聲。不怪她,任誰一覺醒來,看到自己家多了兩個穿著奇裝異服的人都會震驚的吧。
“阿寧,你醒了?”那麵黃肌瘦的婦人關切的問道。
“你是誰,為什麼在我家?”楚昀寧防備的問道。
“你這孩子,說什麼傻話,我是你娘啊”那夫人邊說邊向她走了過來。
“別過來,你別過來”楚昀寧抱著被子就往後縮。
這時,她發覺不對,這杯子的手感怎麼這麼奇怪,又硬又重的,她有點拖不動。 她平時睡的是纏絲被,又薄又輕還暖和。
她低頭一看,這是什麼東西,烏漆嘛黑的,而且也不是她家的床。正當她疑惑之時,床邊響起一道稚嫩的聲音。
“娘,姐姐怎麼了?”
楚昀寧順著聲音的來源看過去,一個剛剛夠床高的小蘿卜頭正瞪著大眼睛盯著她。
那婦人又開口,“晚晚,你在這看著姐姐,娘去找大夫”說罷,那婦人就匆匆出門了。
登時,房裏隻剩她和小蘿卜頭大眼瞪小眼。
“你剛才叫我姐姐?她是你娘?”楚昀寧指了指門外,意思是剛才那婦人。
“你是我姐姐,她是我娘,也是你娘”小蘿卜頭人雖小,說話卻條理清晰。
對於小孩子,人總是會不由自主的減少些防備心,楚昀寧又開口“這是哪兒?”
“這時李家溝”小蘿卜頭回答。
楚昀寧在腦海裏回憶了半晌,愣是沒找出什麼李家溝,自己確實沒去過。
“那我叫什麼名字?”她還是不死心,以為是哪個死黨捉弄她,趁她喝醉,給弄到哪個劇組來了。
“你叫楚昀寧,我叫楚晚寧”小丫頭奶聲奶氣,她不明白姐姐這麼大個人,怎麼連自己名字都不知道。
楚昀寧,一手扶著頭,一手撐起身,她想出門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哪個劇組。
顧不上頭疼欲裂,起身,穿起床邊破破爛爛,縫縫補補也不知穿了多久的布鞋,她一步一步向門口走去。
好不容易走到門口,往遠處一看,入目之間,崇山峻嶺,嫋嫋炊煙,如果不是眼下這令人心驚的經曆,她也許會駐足欣賞這在現代幾乎看不到的美景。
視線聚焦,近處是一棟棟破舊的茅草屋,土坯砌成的牆,茅草蓋成的頂。隻,依稀有幾家是瓦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