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揍“天不服”(1 / 2)

“第五季,快點走站長來電話讓我們馬上檢查電力設施,大過年的值班就夠倒黴的了,竟然還發生事故,看樣子這個月的獎金是別想拿了,弄不好咱們這一班人還要受處分,估計挨罵都算清的了。”

正在值班室打瞌睡的第五季聽到同班組的宮寶丁吵嚷激靈一下從桌子上蹦起來,“什麼!?我靠八百年遇見不到的倒黴事竟然讓咱們敢上了,趕緊去搶修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第五季名字感覺上的確很好笑,跟飲料一個名字,其實他也鬱悶很,他可不是姓“第”而是中國少有的複姓“第五”,因為老家在農村,父母膝下四個子女,他排行最小,恰巧父親又是村裏小學校的語文老師,文學水平是一瓶子不滿半瓶子逛蕩,卻又是半拉掉書袋,所以按照孟仲叔季給自己的孩子排次序,結果他就叫了這麼個可笑的名字—-第五季。

小的時候他家雖然不富裕但是過的很快樂,在他村子裏所有孩子的成績屬他最好,父親靠著自己微薄的工資養活他們幾個兄弟姐妹上學,後來他又考上了縣重點中學,最後上了大學選了自己最感興趣的中文係,成為他們村子裏有名的“秀才”,父親為了慶祝,大擺筵席殺了家裏唯有的幾頭豬請客,他也幫著父親采購一些煙酒,結果他無意間在村裏的食雜店看到一種新飲料跟他的名字一樣也叫第五季,開始他沒太當回事,後來上了大學後同學們經常以他的名字開玩笑,第五季本身就不是個死板的人,也常和同學開玩笑,所以大家都非常喜歡跟他在一起,雖然他的家境跟著其他城裏的孩子沒有辦法比,但是他經常操著東北土話開玩笑的跟朋友們說“俺雖然沒有錢,但是俺能把俺最稀罕的東西整出來實實在在幫大夥我覺得這就足夠了”,這話雖然是故意搞笑著說的,但是大家知道這話裏透著一種東西叫做——真誠。

大學四年中家裏經濟更緊張了,節省下來的錢還要供三個哥哥上學娶媳婦兒,所以第五季就在學校附近的一個中藥鋪幫忙抓藥,一個月也能有1000元的收入,順便還能學一些關於中醫方麵的知識,坐堂的老中醫看第五季這孩子勤快又好學,在沒有事的時候就給他講解醫理,有時候還講一些西醫手術方麵的知識,第五季對這些比較感興趣,也算在無聊的大學生活中添加了一份樂趣。大學畢業後,因為中文畢業生比較難找工作,所以通過同宿舍王鯤鵬的家裏在當地電業部門給他安排了工作,因為王鯤鵬的父親是市裏的電業副局長,第五季和王鯤鵬經常私混一起,連王鯤鵬的女朋友都經常感歎到,“上次我發燒,本來他在家看護的我好好的,可是你一個電話他就跑沒影了,知道的是你們倆鐵哥們,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倆從背背山來的呢。”

後來到了單位,由於他是“上麵”安排下來的,再加上他人高馬大一米八幾的個頭,又年輕帥氣極賦親和力,組織能力又很強,很快的就被任命為班長,在單位眾多同事中,他跟宮寶丁關係最為要好,或許跟宮寶丁的名字有關,總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說好聽點是識英雄重英雄,“猩猩”那個相“吸”,說不好聽點的就是,狐朋狗友,物以類聚。

今天晚上是大年三十,正好趕上第五季所在的班組值班,領導白天一再強調過節期間不允許出現事故,可是怕什麼來什麼,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全區停電,宮寶丁這才著急忙慌的跑來找他去搶修。第五季馬上帶上了一個修理工和宮寶丁奔向了機房,剛進機房就聞到了一股刺鼻的酒味還有一種酸臭味兒,第五季往屋裏定眼一看,差點沒把鼻子氣歪了,原來是同單位的三胖子白曉強正扶著牆在朝大地怒吼,第五季上班半年了愣是沒見過他幾次,後來一掃聽才知道原來他是電業局長的小舅子,平時不務正業,四處著貓鬥狗,還經常跟單位的女同事勾勾搭搭耍耍小流氓,因為他家裏有“人兒”,所以大家多數都是敢怒不敢言,更可惡的是腦袋後麵還留了個小辮子,你說這辮子留了也就留了那也沒什麼,可偏偏他的辮子還是朝上長的,所以單位人背地裏都送了他個雅號叫——天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