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射進玻璃房子,夏侯露舒服的在床上伸了個懶腰,照例衝著單向玻璃牆喊道:“小霜,可以讓我見你了嗎?我們什麼時候結婚?”
玻璃牆退去,草地、陽光、訓練場,夏侯露每天訓練、吃飯、睡覺,努力適應這重生後的全新生活。
實驗控製室,武小弟機械的聲音:“首席實驗員,重生實驗體已經可以離開實驗室了,你要見見他嗎?”
薛小霜擺擺手,她不想見,害怕見,她不知道,這個人還算不算是夏侯露?或者,自己算不算太自私,截流了他的記憶、基因,製造出一個複製品,把他的記憶強加給複製品,這算不算掠奪?
玻璃牆退去,與以往的草地不同,外麵是一條田間小路,在實驗室重複了好幾個月單調有規律的生活,夏侯露興奮地踏上小路道:“小霜,你今天是不是要陪我去郊遊?”他轉身後,哪裏還有什麼實驗室玻璃門玻璃牆,後麵隻有一望無際的田野和春日的明豔的陽光,他低頭去看地上,連條裂痕都沒有。
夏侯露沿著小路走進一個小鎮,熙熙攘攘的行人、街市,久違的人類社會。
夏侯露第一次感覺到人類社會是這樣親切美好,在小鎮溜達了一圈,問清楚了這是什麼地方,找到了車站,想要乘車去京華,但是,最嚴重的問題出來了,他除了身上穿的衣服,別無長物,別說錢了。
兩年後
一個叫胡雪的年輕男子被薛繼來正式任命為吉來集團總經理,接替薛繼來在公司的日常管理事務,薛繼來隻保留吉來集團董事會主席的職位。
據說這個叫胡雪的男孩在兩年前才加入吉來公司做了一名吉來家居的搬運工,被林春雨發現提拔任用,雖然沒有什麼學曆,但非常能幹而且有才華。
任命會結束,舉辦酒會慶祝。
酒會,吉來集團的大小姐薛淑嫻美豔誘人,這位大小姐與京華多為公子哥傳出過緋聞,但那些曾經的公子少爺都成家立業了,她卻至今還沒有選出自己的乘龍快婿。
薛大小姐走向胡雪道:“胡總,恭喜。”
“謝謝。”胡雪笑了笑。
“胡總不請我跳一支舞嗎?”
“哦,請。”胡雪禮貌地邀請薛淑嫻進了舞池。
兩人翩翩起舞。
“聽說薛小姐還有個妹妹,怎麼我到公司這麼長時間,從來沒有見過呢?”胡雪看似隨意的問道。
“我妹妹啊,別說你在公司看不到她,你就算天天去我們家也看不到她,她已經很多年沒有回家了。”
“哦!”胡雪心中詫異,“為什麼?是不是跟家裏鬧矛盾離家出走了?”
“當然不是了,她是吉來集團最大股東,她還鬧什麼矛盾?”薛淑嫻的臉上寫滿嫉妒,“你應該聽說過夏侯夢夏侯露父子吧?”
胡雪心髒狂跳,不動聲色的點點頭:“當然,夏侯家的案件當時震蕩全球。”
“夏侯露被執行死刑後,屍體捐給我妹妹的實驗室。她帶著夏侯露的屍體進入實驗室,然後再也沒有出來過,五年了。我們家人最多聽聽她的電話,我爸爸為這都愁死了。”薛淑嫻放低聲音,“我懷疑我妹妹有戀屍癖!”
苗誌芬敲開胡雪的辦公室門道:“胡總,您叫我?”
胡雪忙站起來道:“你好苗監事,請坐。”一邊還親自給苗誌芬倒茶。
新任總裁親自給自己倒茶,苗誌芬忙站起來接住,苗誌芬如今是監事會的監事,但是自從薛小霜進入實驗室不問世事後,薛淑嫻高調進入公司工作,公司的人見風使舵差不多都聚攏在薛淑嫻旗下,自己已經遠遠沒有當年薛小霜在公司時的要風得風、要雨雨來的風光。“謝謝胡總。”
胡雪笑笑,坐下看了看窗外道:“苗監事,我最近在熟悉公司的情況,剛剛看到我們集團最大的股東是薛小霜,同時她還是監事會的主席。但是我到公司差不多都兩年了,怎麼從來沒有見過薛主席?”
“這個……”苗誌芬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位新上任的總裁。
“我也聽人說,薛監事在實驗室做科研。但是,我剛剛上任,公司的很多事情,我還不太確定該朝那個方向操作,你能不能幫我約一下薛主席麵談一次?”
人家作為公司的總經理,見一見監事會主席和第一大股東,按說是再正當不過的,但是小霜現在的情況……苗誌芬思量再三道:“好吧,我試試能不能把小霜請出來?”
吉來生物製藥公司實驗室,薛小霜望著安安靜靜地躺在器皿中的夏侯露,五年了,她心力交瘁,使盡了辦法,始終無法讓他複生。
實驗室的電話響了,武小弟接聽後對薛小霜道:“苗助理說,吉來公司新任總經理想要見見你。”
薛小霜坐著沒動。
“我認為,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你必須出去透透氣。”武小弟機械地道。
“你管我嗎?死機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