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師，那你為何不肯出麵呢？難道你才是那個廢物？”我無所畏懼地嘲諷。
牧玄燁垂眸複雜地看了我一眼，將我給護在身後，“別怕，等一分鍾。”
我對上他的眼，他卻很快閃躲開，“你為什麼不麵對我？你剛才給我吃的什麼？你怕了？”
牧玄燁沉默了，別開頭我看見不見他的神色。
“你別裝了，我什麼都記起來了。”我淡淡說道，嘴角扯起一抹譏笑，“我還要謝謝你哦。”
“……”牧玄燁深切地看著我，欲言又止，似乎想要解釋什麼，卻被我無情打斷。
“算了，我不想聽。先想辦法逃出去再說吧。”我深深第閉上眼，這一刻隻覺得心莫名悸動，“要是我們出不去，我以後都不想在看見你了。”
牧玄燁聞言挑眉輕笑，目光落在不遠處 “江微寧，跟我走吧。”
“什麼？”我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他來時的那條縫隙越來越大，有一道身影從那之中出現，很快閃身到我們附近，身手矯健，很快便破開了那詭秘的石像陣。
“主人，您沒事吧？”
來人竟是白玉，想不到他年紀輕輕竟然如此厲害！
“白玉，”牧玄燁睨了眼斜上方，猩紅的唇扯出一抹殘忍的弧度，“你知道怎麼做的。”
“是的主人。”白玉斜眼看了眼上空的宋知，手中的寒劍散發出更加逼人的戾氣。
“怎麼會……”宋知出現在上空中，他實在是想不到這白玉是如何在這麼短時間出現的。
話還未說出口便被白玉抵著劍刺至天邊……
隨著宋知的不見，那些石像也就成了一堆廢石頭。
周圍的環境逐漸晴朗起來，眼前的銀杏林逐漸消失，我們依舊還站在村外的泥路上。
“姑娘？你怎麼在這？”老伯扛著鋤頭剛幹完農活回來，就看見這大路上憑空出現的幾個人，目光難免有些奇怪，“你們剛才……不是在屋裏嗎？”
“我們出來走走。”他們倆人都不開口說話，我隻好開口化解尷尬。
可那老伯的注意力顯然沒放在我們身上，而是對著一身“奇裝異服”的牧秋池一番詢問，“這姑娘也是來旅遊的？可以住店呀？”
牧秋池很少跟人類說過話，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應對，她穿的這一身確實很像是富家千金出來玩。
牧玄燁趁機拉著我往客棧裏走。
“哎呀，你放開我，我心口這麼大個洞你看不見啊？”我被拉得有些煩躁，一把甩開他的手。
牧玄燁果真停下腳步，滿眼心疼地看著我的傷口，伸手附上去企圖為我治療，“怪我。”
心口像是瞬間流淌進一股清流，我渾身一僵，終究還是不忍心地將他推開，“我騙你的，我不疼的。”
雖然傷口這麼大看著嚇人，其實一點也不痛，想來應該就是那枚丹藥的緣故，不過那是什麼呢？當時匆匆看見一眼隻覺得有些眼熟。
難道是……
難道是先前拍賣會上的鮫人淚？
難怪前世的記憶會像行雲流水般在腦海中飄過，可當時也沒人說這鮫人淚有恢複記憶這一說法啊。
牧玄燁突然扣住我的肩膀將我扯進懷裏，像是要將我鑲嵌在胸膛上，我好聽見他粗重的喘息。
我歎了口氣，輕聲問道，“是鮫人淚對嗎？”
“嗯。”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前世的記憶終究隻是前世的，我並不想記起太多，“你明明知道我不想的。”
“如若不給你服下，你當時就死了，你本就少了一魂，聚魂能保護你。”牧玄燁嗓音暗啞的帶著失而複得的喜悅，“別怪我，好嗎？”
“唉，你這傻蛇，我又有什麼資格去怪你？”我將手輕輕拍在他背上，歎息道，“你保護我這麼多次，我無以回報，我怎麼會真的怪你。”
我又不是沒有心的人，更何況和他還有前世的淵源。
“不需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