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班長像是被我的鞭子重傷,發出痛苦的哀嚎。
這個時間點已經有些晚了,這片小竹林本來就少有人經過,現在這個點更是無人影。
身後突然刮來一陣冷風,一條有力的手臂繞上我的腰身。
我扭頭看向身側,昏暗的光慢慢凝結成輪廓,一個容顏如畫,身形清瘦的男子逐漸幻化成形。
他變回來了黑發的模樣,從黑暗中撕破而來,如同地獄修羅。
我訝然地喊出來,“牧玄燁!”
牧玄燁垂眸看著我,“你怎麼不叫我?”
“我能對付。”我指了指躺在地上打滾的班長,“你來得正好,看看他被什麼畜牲上身了?”
“畜牲?”牧玄燁嘴角抽了抽。
我意識到說錯了什麼,連改口道,“別在意,這不包括你。”
牧玄燁抬起手撫摸我臉上的傷口,一股淡淡的靈力撲在我傷口,冰涼溫和的感覺覆蓋住傷口,臉上很快又恢複如初。
他這才將目光落在地上的人身上,陰冷眸在暗色中浮現出一絲狠戾,指尖聚集一團流火就要朝班長打過去。
“別打死他。”我拉住牧玄燁的手,“他死了我得坐牢。”
何況他隻是被什麼妖物控製,隻要把他身上的東西趕走就行。
泥地裏的班長痛苦的嚎叫著,身軀猛地一陣抽搐,他便沒了聲息。
我愣愣地看著他,牧玄燁並沒有打他,難道是我那一鞭子太重了,把他打過去了?
“你看出來他被什麼附身了嗎?”我低聲問牧玄燁,今天的班長實在是太奇怪了,不隻是行為上,白天還對我挑眉,晚上又在這詭異的想要持刀殺人。
“不知道。”牧玄燁的清冷的目光落在我的腿上,眸光一滯,彎腰將我給抱了起來。
“他死了嗎?”我抬手繞在他脖子上,看向一動不動的人影,老天爺保佑,可千萬別死啊。
“那他身上沒有東西,他應該是供奉了什麼,被蠱惑控製了。”牧玄燁沉聲發問,“讓你遇到危險就叫我,怎麼不聽?”
我聽出他的話還帶著些責備,忙做解釋,“我想著我能解決嘛,況且我有神器,還會法術。”
我似乎想到了什麼,“對了,你怎麼知道我有危險?”
“精血!”牧玄燁顯然沒心思跟我扯這些,“你就存心讓我擔心。”
幾道燈光突然射了過來,我眯著往他懷裏擋了擋,“你快走,有人來了。”
牧玄燁扭頭那邊看了眼,開啟縮地千裏將我帶了院子,放在床上。
牧玄燁環臂站在床邊,神色居高臨下,“沒有蛇鱗,這腿必廢。”
“這麼嚴重?”我掀開褲腳看了下那傷口,外部的鮮血已經幹涸,而往裏一點的口子還在冒著猩紅的血,我抬眸看向還在生氣的牧玄燁,“有藥嗎?”
“沒有。”牧玄燁斂眸,蹲在床邊拉過我的腿,“我要是晚來一步,就沒這麼簡單了。”
“可是,我已經把他放倒了呀。”牧玄燁剛來的時候,班長已經被我打在地上起不來,他其實來與不來都沒什麼一樣。
我一個人也能對付。
我感覺到抓住我腳腕的那隻手在收緊,我往回收了收腳,忙作解釋起來,“你來了,我的傷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