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他不在我生活中,我會很高興,可我根本就高興不起來,滿腦子都是他,希望他快點回來,跟他說清楚。

有時真想一盆冷水讓自己清醒下,正常人不當去當什麼戀愛腦?

他可是妖,喜歡個妖,你不要命啦?

但是,沒辦法,喜歡就是喜歡咯。

牧玄燁徹底僵住,緊抿著唇不側頭看我,我伸手抱住他的頸脖,在他嘴角輕輕吻了吻,聲音小得連我自己都聽不見,“我真的想你了。”

牧玄燁高大的身影動了動,轉過身來反客為主按住我的後腦勺。

我掙紮就要出來透口氣,趴在他胸口喘著粗氣,“噓,小聲點,不要把我奶奶吵醒。”

牧玄燁沉沉地嗓音從上方傳來,“我以為你巴不得我走。”

“是啊,你走得越遠越好。”我揚起腦袋看著他下巴,不動聲色地笑了下。

“但我就是賤,見不得你不在。”

再次醒來時,身側依舊是沒有他的身影,我將手放上去,閉上眼。

又做夢了……

那個句話果然沒有說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這段時間總是能夠斷斷續續夢見他,或是半夜驚醒,又或是午夜時分。

奶奶來敲門時,我才下床去吃早飯,掃了眼桌子上的冰蓮,花苞泣著水汽,散發著淡藍的光芒。

奶奶照常去山間采草藥。

我就在家裏晾曬那些草藥,煮好飯等著她回來。

奶奶每次都能帶回許多珍貴草藥,學費也終於湊齊。

傅策將生日會推遲到了開學前一天。

這對我來說還挺方便的,吃完飯就可以直接去學校報到。

奶奶將我送到市裏就趕車回去,我有意留她,她推搡著“孩子聚會一老家夥就別跟著參活”,的話,多塞給我幾百塊錢,就消失在人影中。

就連方越什麼時候被那兩個狐狸放走,我都不知道。

但是方越好像變得有些奇怪,我問她什麼,她都不知道。

“你真不記得棠青楓了?”我也是懷疑地看著她,現在的方越就跟原本一樣,精神狀態良好。

方越將頭發拉直了,梳了個丸子頭,像是被我問得有些煩躁,吃了塊小蛋糕進嘴裏,“什麼棠青楓什麼狐狸啊?寧寧你在說些什麼哦?”

看來是真不記得了啊,那也好,不記得更好,免得她想起來整天emo。

那狐狸應該是對她施了某些消除記憶的法術。

這種秘術我在之前牧玄燁給的書中看到過,確實能夠刪除人類一些記憶,但是對施法者的靈力要求極高。

想起牧玄燁,已經有一個月沒見過他了,像是徹底在我生活中消失一樣,我想見他卻不知該如何去找他。

我去過玉蛇山神廟,試過在廟中大喊他名字,他卻始終不出現。

他說過那裏並不是他的住處,想來也可笑,我連他住在哪裏都不知道。

說實話,我究竟又了解他多少呢?

我掏出頸間的項鏈將它放進包裏,之前多想從他身邊抽離,如今實現了卻又開始想著他。

這不正是如我所願嗎?

我應該高興才對嘛,現在成天想著人家幹嘛呢。

感覺到背後有道熟悉的目光,猛地轉身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