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髒像是漏了半拍，“什麼叫當年？”
惜靈剛才說的話，好像我跟牧玄燁很熟一樣。
“主人你忘了嗎？”惜靈見我一臉惑色，插著腰指向外邊的牧玄燁，“那條死蛇啊，簡直就是油腔滑調，巧言令色，蛇目寸光，為蛇作倀，蛇假蛇威，恬不知恥，得意忘形，作惡多端，趾高氣昂，囂張跋扈，人麵蛇心！”
“仗著主人對他的寵愛，居然居然敢！敢把我扔進臭水溝！”惜靈咬牙切齒，“那麼臭！那麼深！那麼大的溝！”
我臉黑地聽她一陣輸出，卻始終沒講到重點，開口打住她，“所以，我應該認識牧玄燁？”
“你們肯定認識啊，他愛主人愛得死心塌地，”惜靈說到這個時眼底又泛起愛心，“他是真的帥，過了幾百年還是長那樣。”
幾百年？兩千年？
我聽得雲裏霧裏，隻覺得這些事好像跟我也沒多大關係，那最多也算是前世的事吧。
“有點離譜了，惜靈。”我心中泛起一陣躁動，她真的越說越離譜，我是不怎麼相信前世今生的，一個人死後在輪回，就是個嶄新的自己，還拿來什麼前世。
“不，主人，雖然他是很討厭，但是他真的很愛你。”惜靈歎了口氣，剛坐下又跳了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一層厚重的灰，“主人你不記得了？”
“我不知道，我就活了18年，什麼幾百年幾千年的我不知道。”聽她這麼說著，牧玄燁好像喜歡的是惜靈口中幾百年前的那個人，心中不知為何很不爽，心情更煩。
“唉，忘了啊……”惜靈眸光暗了暗，“怪不得主人看見我都是這種模樣……”
“我們關係很好？”我出聲發問。
“我是你最喜歡的神器。”惜靈的嗓音聽起來有些委屈。
“那你知道那什麼魂刀嗎？”我努力回想下，一時間想不起來那個到底叫個啥名。
“獵刃嗎？”惜靈眼中閃過悲痛，“他是我男人，之前被殺了，他死在我麵前，我也徹底沒了記憶，醒來就是好多年之後。”
我感覺有些驚訝，他們器靈也需要男人？
惜靈突然顫抖下靈體，一下子就鑽進手鏈裏。
身後傳來有力的腳步聲，我轉過身去，看見牧玄燁站在門口，他手裏拿著幾個新鮮的野果子，“餓了嗎？要不要吃點？”
看見他，心中有那麼一點點煩躁，幹嘛要對我這麼好？我這個人最會心軟，見不得人對我好也見不得人對我不好。
我壓製住心中的煩躁，走到他麵前，挑了兩個比較紅的果子，居然是野山楂。
“你可能要挨餓了，這荒郊野外也沒法吃飯。”牧玄燁又擦了幾個遞給我。
我揣著心思吃個進去，酸得我緊皺眉，“你不吃嗎？”
這酸爽！才正宗！
“我不吃東西。”牧玄燁見我連吃幾個，又把剩下的擦幹淨塞給我。
雖然酸，但我不忍心拒絕他的好意，硬著頭皮，一聲不吭，麵色不改地幾口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