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牧玄燁動作這麼快嗎?

他昨天晚上是去抓幕後黑手了?

所以才會今天才回來?才會這麼疲憊?

想著他既然是去抓凶手,那我勉為其難不掙紮,他要抱就抱吧。

我咽了咽口水,低聲問,“她是不是隻有一個眼睛的神婆?”

我在心底告訴自己一百遍一千遍,神婆不會是那種人

可是真相就是來得這麼殘忍。

“是。”牧玄燁將頭抵在我的頭上,嗓音低沉。

“那……那她為什麼……要殺月月……”我喉頭一梗,心底卷起巨大的悲傷。神婆就跟我奶奶一輩的人,他們還是老朋友,她怎麼會做出這種事來?小時候她對我和月月也是格外照顧,她這到底是為什麼!?!

奶奶如果知道,肯定會很傷心的……

“老婆?”牧玄燁察覺我的不對勁,低頭看向我,冰涼的唇撫去我眼尾的一滴淚,“這種人不值得你流淚。”

我還沒有見著證據,不能就這麼判定神婆,我抬手擦了擦眼淚,我輕微的掙開的牧玄燁,嗓音悶悶的,“我身上髒,我想去洗個澡。”

其實是我有點憋不住情緒,想迫切的知道真相。

況且牧玄燁這麼抱著我,我身上的衣服也真的很髒,還被那老頭吐了口痰。

“嗯?洗澡?”牧玄燁沒有要鬆開我的意思,像個大阿拉斯加黏著我。

“你先放開我,我會回來。”我也不好意思跟他說我身上有別人的口痰,“真的。”

我再三跟他保證過,他才肯鬆開我。

我拿了換洗衣物就衝進洗手間。

看見身上滿身傷痕,也不知道這些以後會留下多少疤痕,也不好淋浴,我潦草的給自己擦了個身子,換好衣服就出門去了。

徑直朝西邊的神婆家裏走去。

她家裏一直都是黑黑的,也不通電,即使今天日光充足照進來,我還是感覺到裏麵陰氣極重。

我在屋裏看了一圈,也沒看見有人。

倏忽之間,我看見牆上的貼著大張黃色的符紙,我打開手電筒照了過去,一堆看不懂的字,卻在其中赫然認出幾個的生辰八字!

我一眼就認出了那三個生辰八字!

分明就是我和月月的,還有一個比我們出生年大一年,那就是張曉嵐的!

張曉嵐和月月的八字分別被紅色的筆墨畫了個圓圈,叉了下去。

我心中一顫,心底的想法正在被殘忍的揭開,這些符紙顯然是貼了有段時間,已經被浸進來的雨水打濕。

有些字墨已經被暈染得看不出原本的樣子,這些字體我的都看不懂,隻識得一些數字。

屏著呼吸,一路往下看,最下邊還有一個八字!

這個生辰八字太清楚了,我記它比記自己的還要深刻!

因為它正是我奶奶的!

我心底越來越難受……

我靠近一些想要看得更清楚一點,腳卻踢到了什麼東西,傳來窸窸窣窣的怪聲,我把手電筒照向地麵。

我驚得捂住嘴巴才沒失聲尖叫,幾個骷髏人頭成排的堆在裏麵,周圍還散落人身上的各種骨頭……

老鼠耗子叼著骨頭四下逃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