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神色怪異的看了眼大門口,又把目光落在我腿上,“真的對不起……我不知道我媽媽會失控……”
知道西姨是被那群惡人變成這樣的,我其實覺得也沒什麼,並不怪她,她不是有意而為之。
眼見著月月抽了醜鼻子,又要開始哭,“我沒事,我現在不是還好好的嗎?”
說著我還揮了揮手,一條腿受傷而已,又不是斷了殘疾了。
“你可別哭了,月月。”我拿出紙巾噴了點消毒藥,輕輕的擦在傷口附近,把那些幹掉血跡給擦幹淨。
我不理解的是,這個黑氣是什麼。
“寧寧,我這去給你找解藥!”西月說著就要朝窗口飛去。
傅策這時推開門冷聲打斷,“你一個剛死的孤魂,是準備回去送禮嗎?”
我聞聲朝傅策看去,他提著一袋食物和換洗衣物,放在床上,“先吃點東西填飽肚子,我的人已經回來了。”
月月的身影一愣,又神色落魄的飄了回來,“解藥就在那幾個道士身上,是他們煉製出的這肮人。”
傅策站在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我,“你先吃東西。”
隨後他在手腕上滑動幾下,空中出現幾張帶著墨鏡的黑衣人麵孔,看起來黑科技又炫酷。
“少爺,肮人已經全部解決,那幾個道士已經跑了,我們的人正在調查,張家人怎麼解決?”
“張家人都抓起來,繼續查下去。”傅策蹙起眉,眸中一片肅殺清寒。
“少爺,肮人的肮氣會暴露行蹤,你們要小心一點。”
傅策微微頷首,關掉了通話。
肮人?原來被變異的人叫肮人,還會暴露行蹤,那是不是我們現在的處境很危險?
“好好待著這裏,別亂跑。”傅策目光從月月身上掠過。
月月似乎很怕傅策,站在牆角不敢說話。
“那現在怎麼辦?”剛才的話我全都聽見了,剛找的落腳點就要跑嗎?
“不知道,”傅策坐了下來,骨節分明的手掌覆在我的傷口,“我隻能暫時壓製住肮氣,過了今晚我再帶你回去醫治。”
小腿上一股灼熱的痛感襲來,比剛開始被咬住還要痛,我疼得臉色慘白,緊緊咬住唇,額頭冒出密密麻麻的虛汗。
“忍著點,很痛。”
傅策的動作很快,將我表麵的那層裹住黑氣的皮生生剝了下來,剝下來的皮膚被摔在地上,很快萎縮發黑,變成了一灘灰燼。
“啊——”
我再也忍不住倒在床上嘶聲尖叫,眼淚無止境的流了下來,彎腰想要抱著腿,被傅策一把拉開,像是被無數刀片刮下皮肉,比上次蛇鱗的生產還要痛!
一陣冰涼的氣流突然覆蓋住我的小腿。
“寧寧,沒有別的辦法。”
傅策的嗓音聽著有些顫抖,一陣清涼的感覺敷在我的腿上,劇烈的刺痛才有所減輕。
我深深的閉著眼,毫無力氣的躺在床上,所有的感官似乎都變得模糊。
“如果不把那塊皮膚割下來,今晚就會變成肮人,以後我盡力補償你。”傅策溫柔的幫我擦著身上的汗,拉過被子蓋在身上。
我心中一顫,不怪他,他這是為了我好,想到肮人那吃人的樣子,比起掉現在的一時的痛苦那又算什麼。
“沒事……”我乏力的睜開眼,眼底一片濃霧,眼前的景象高糊,“我不要變成肮人。”
“嗯,不會的。”傅策長長的睫毛輕微顫抖著,替我蓋好被子,細心的擦了擦臉頰的汗,“你好好睡一覺,我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