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才想起我的腿了負了傷,隻見我的傷口那裏冒著黑氣,而被咬掉的那塊肉正在快速腐蝕著,周圍的皮膚變得衰老褶皺。
“還想去嗎?”傅策無聲的歎了口氣,“先跟我回去處理一下再說吧。”
我被這樣的傷口驚住,它周圍流的鮮血也變成了黑色的。
“不想變得和他們一樣,就跟我先回去。”
“寧寧,你的傷……”月月也是看見了我的腿,滿臉的擔憂,“都是我的錯,我不該來找你。”
“沒事,我還想跟你之前的事道個歉,你永遠是我的最好朋友。”我靠在座椅上突然沒了精神氣,隻可惜命運弄人。
“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或是以後。”
“哇……”
月月突然又哭了起來,她還是跟小時候一樣,是個小哭包,從小哭到大,也隻有我能哄得住。
隻不過,她現在可不能這麼放肆哭啊。
我轉過頭,強打起一臉精神,“別哭了,在哭你就不能在人間待了!”
要做的事還有很多,就算月月真的要離開,也不能帶著仇恨走。
“乖啊月月,咱們以後都要好好的。”
我伸過去手,在她幾近透明的頭上安撫著。
月月聞言顫抖著身體,硬生生止住了眼淚,“寧寧你好好養傷,等你傷好了,我有辦法對付他們。”
“我會撐到那群人死去的那天。”月月前一秒還在痛哭流涕,下一秒就滿眼仇恨。
前一秒還在吹著冷風煩躁,下一秒滔天的困意襲來,我輕聲嗯了聲靠在座椅上緩緩地睡了過去。
夢裏——
參天的菩提樹下,我依稀見到了那條多日未見的大蛇,它正處在遠處看著我。
而我腿受了傷,我靠在菩提樹下歇了口氣,“我今天好累啊,差點就命喪虎口了。”
隻有到了夢裏,我才開始吐槽抱怨。
因為我知道,那條蛇永遠都隻會纏著我,耐心的聽著我說,甚至上次它開口說話,我都快忘記了是什麼時候。
可是,今天那條蛇,就一直立在不遠處,也不過來。
突然間它變成了牧玄燁的樣子,一身黑衣邁著長腿朝我走來,臉色陰鬱的快要滴出血來。
“江微寧!不是叫你有事就叫我嗎?”牧玄燁大掌擒住我的手腕,低聲怒吼,“啞巴了是不是?”
我一時分不清我夢見的到底是大蛇還是牧玄燁。
我微眯著眯眼,不滿的轉過頭嘟囔著,“怎麼夢裏還有你?煩死了都……”
抓著我的手腕驀然用力,他一把扯開我胸前的衣服,看見我胸前空蕩蕩的,像要生生將人手骨折斷,“是我太寵著你了是不是?你敢把它丟了?!?”
“疼……”
我另一隻手扒拉著他的大掌,一天天又腿疼又手疼的,這是遭的什麼罪啊。
“你還知道疼?”牧玄燁甩我的手,一股靈力敷在我的腿上,沒好氣的沉悶嗓音傳來,“那個男人是誰?”
我閉著眼沒搭話他。
“睜開眼,看我!”牧玄燁的臉色倏的變得更冷了。
可我是真的好累,隻想好好睡個覺,我抬手就捂住兩隻耳朵。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行啊,你給老子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