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呲呲……”西姨從我腳下抬起頭,嘴角沾著鮮血,正要往裏爬去。
我猛地關上門,小腿上被咬掉了大塊肉,整個小腿滴著血抽搐……
我站不穩腳,疼得直冒冷汗。
“寧寧,對不起,你快跑吧!”
月月見我受了傷,飄到我麵前,胡亂的擦著我的腿,“我媽瘋了,你快跑吧。”
“不行,一起走!”
我忍著劇痛,扯過床上那天牧玄燁用過的紗布潦草的纏在腿上,大門被西姨一口一抓的撕扯著,我心一橫就跑向後院。
月月緊跟在我身後,聲音帶著焦急哭調,“你的腿,對不起對不起……”
“別哭了,我們先跑出去!”
後院裏,小時候和月月玩捉迷藏,奶奶為了讓我們玩得開心一點,專門挖了一條小路,可以直通村門口。
我一時間也忘記了痛,杵著根木棍穿過後院小路跑到了村口,我靠在古樹上,大口喘著粗氣,衣服已經被汗水浸濕,小腿血流不止。
“我媽來了!”
月月突然尖叫。
“啊——”
西姨爬行的動作極快,很快就要撲到我身上,張血淋淋的大口。
“寧寧……”
月月突然撲倒我身上,妄想將我擋一下,我被跨了下,重心不穩的跌在地上。
我突然從地上被人拽了起來,幾道利器呼嘯著冷風飛過,再次睜開眼時,幾道鋒利的飛刀已經刺在西姨的嘴裏。
西姨痛苦的仰著頭,早就變異的爪子伸進嘴裏,隻是她越掏,飛刀就往裏陷得越深……
又是四枚飛刀刺過,這次紮入了西姨的四肢上。
我看見那幾枚熟悉的飛刀,猛的轉身。
“傅策!”
看見他時,我一時沒忍住,眼眶裏淚水打著轉,有著絕境重生的喜悅,“你怎麼來了!”
傅策垂眸看我,狹長的丹鳳眼眯起,眼角的淚痣下垂,“你沒事吧?”
“沒事,我們快走吧!”我心驚後怕的看了眼被禁錮住的西姨。
“你覺得我們還走得了?”
傅策幽幽的嗓音從頭頂傳來。
我抬眼看去,周圍不知何時已經圍了許多跟西姨一樣的“喪屍”!
我的心一下差到極致,“這,到底是些什麼?”
“不清楚,我的車在那邊,可是你的腿不行了。”傅策眸光陰冷但我看著四處圍過來的東西。
“那怎麼辦?要不你先走?”
我看了眼不遠處的跑車,眸光暗淡。
心想我死就算了,可別在搭上他了。
我垂了眸,身體這會好死不死的使不上力氣,右腿那又失血過多,像是沒了知覺。
傅策突然抬手在嘴邊吹了個短促的口哨,揮手甩出數道暗器,將朝我們圍過來的野獸,一擊致命。
他彎腰將我扛在肩上,朝那跑車奔去。
我驀地的腳跟騰空,抓緊著他的肩膀,朝著空中的驚魂未定的鬼魂大喊,“月月,快跟上!”
傅策動作極快,摔上車,關門,發動引擎。
轟——
黑色的跑車在公路上飛馳著,像離弦的箭一樣,將追來的“喪屍”甩在身後。
我驚魂未定的一直看著窗外,傅策的那一群黑衣人與那些“喪屍”糾纏在一起,直到後方的人影越來越小,直到沒了影才鬆了口氣。
“我想起來……”
月月的幽幽的嗓音從車後傳來。
跑車戛然而停——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