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給一條蛇,一個妖生孩子?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我認真的。”牧玄燁見我不屑的笑聲,嗓音低沉。

“你們妖最會蠱惑人心,我已經上過幾次當了,絕不會有下一次!”

這可是在我家,總比在其他地方要來得有安全感。

我一把推開他,打開了燈。

隻見牧玄燁嘴角勾著淡淡的笑意,長眸微眯。

“啊——”

西姨的尖叫的傳來。

我顧不得牧玄燁就跑了過去,月月的棺材蓋大開,裏麵的屍骨不翼而飛。

我驚在原地,西姨好像變得精神不太正常,趴在棺材上空洞的眼神渙散,伸著手進去撫摸著,仿佛裏麵躺著是月月。

“小月,媽媽今天去鎮上了,那件花裙子格外襯你。”

“媽媽給你買了回來,穿給媽媽看好不好?”

西姨憔悴的臉,神色木訥,對著棺材自言自語著,像秋日裏的一支殘荷。

我站在西姨旁邊,想安慰她,手卻在碰到她時穿了過去。

想起來牧玄燁施了隱身法。

我天生八字就不好,命格存陰,很快就感覺到這裏的磁場不對,身後一陣冷風刮過,忍不住打了個寒磣。

陰森森的冷風刮在我的臉上,就仿佛有一雙無形的手在摸著我的臉,拖著我的臉就要往後拉去。

我身形不穩,不受控製的往後跌去。

“江微寧!”牧玄燁按住了我肩膀,一掌打在我的身側,臉上的冷意蕩然無存,“小心點。”

“是鬼嗎?”我抓住牧玄燁的衣角,小聲的問。

剛才有那麼一瞬間,感覺心神被人抽走。

牧玄燁將我拉在身側,手中幻化出長風劍,劍如秋霜,透著森冷的寒意。

一束白霜似的劍氣橫空飛掠。

空中傳來一聲怪異的嘶吼。

在那冰冷的劍鋒之上,有幾絲黑色的血跡蜿蜒而出,滴落在地麵上。

“牧玄燁!”

我頭皮劇烈被人扯著,幾隻獸爪扯著我的頭發和脖子,腳跟飄離地麵,我驚呼的大叫。

牧玄燁冷冽地回身,在我身後劈出幾道劍氣,穩穩的接住了我,我的頭發也被砍斷了一截。

我驚魂未定的看著他那邊泛著寒光的劍,上麵流淌著的血液是黑的!

“那……是什麼?”

我下意識的環住他的腰,饒是在不怕,可也是第一次遇見這種事,看不見東西永遠比看得見的更可怕。

“幾隻山間小妖。”牧玄燁收起了長風劍,眸色異常冷靜。

山間小妖?

我朝周圍看了看,隻見不遠處躺著幾隻死去的貓頭鷹。

“……是那個?”

我收回了放在他腰間的手,指了指不遠處。

死去的貓頭鷹化成了幾根森森的屍骨。

牧玄燁不滿的看我放下的動作,順著我的指向望去,點了點頭看向我,“怎麼不多抱會?”

我臉色有些窘迫,別開眼不說話。

牧玄燁也沒在跟我耍無賴,他將我攬在身側,別有深意的看向了正坐在地上,蓬頭垢麵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