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中大學,這是渝市的前幾名大學,傅策就在這個學校,我拚搏三年,多少個日日夜夜就是為了去這所學校。
“考得還不錯。”我敲出幾行字,發送。
這已經是前幾天的消息了,傅策的頭像很快就亮起來,“那我等你來。”
狀態欄顯示著:對方正在輸入……
“你怎麼今天才回信息?去哪裏了?”
“嗯,家裏有事出門了,我忘記帶手機斷了了幾天哈哈哈。”
“行吧,早點休息,這會也不早了。”
“晚安。”
我敲下最後兩個字,發送“晚安”表情包,息屏手機就要睡覺。
閉眼前,餘光瞥見那家夥還站在角落裏!
該死!什麼魚木腦袋?準備罰站嗎?還是當門神?站在那打擾別人睡覺?
“不睡嗎?”我轉過身看向他,他不是說睡地上嗎?怎麼還不睡?
我還真沒想過一條蛇蜷在地上睡覺的樣子。
突然就想起之前經常夢見的大蛇了,跟麵前這條簡直就是天差地別,果然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他其實一直都在注視著我,隻是我眼底沒他,我看不見他還在那裏。
“怎麼不說話?”我皺了皺眉,“啞巴了?”
冷玄燁白著唇別扭的別開眼,臉色又黑又白。
我察覺到他臉色有異,想了想挑唇冷笑,“這不是你那蛇窩,沒人會擁著你。”
角落的那抹高大黑影突然矮了下,倒在地上。
我有些驚訝地看著他倒在地上,這又是怎麼回事?
略微思索會,看著他倒在地上的黑影,沒聲息,最終還是下床拿了床棉被,丟到他身上。
奇怪,這家夥怎麼嘴巴這麼白?
臉色也是病態的蒼白,雖然他本來就白得透明。
我忍不住伸手摸上他額頭,好家夥,蛇不都是冷血動物嗎?他怎麼會有溫度,而且燙得要死。
“生病了嗎?”我蹲在他身旁,看著他緊閉的眼,心生疑惑。
她穿短袖短褲,他穿長袖長褲還是全黑的!
關鍵這是大夏天,這都不怕捂出虱子嗎?
我盯著他看了會,他一直都沒反應。
我心底動容,“你就是活該”
我拉住他胳膊扯了扯,揚了揚唇。
伸手撫在他的額頭,居然有點發燙!
他在發燒嗎?
想了想,要是他燒死在這,還得我拖出去,起身去燒了杯開水,去找奶奶藥箱裏的退燒藥。
回來看見他已經醒了過來,眼底神色有些晦暗不明。
“你在幹什麼?”男人突然睜開眼,沉聲發問。
我把開水和藥遞給他,他眼底閃過不易察覺的笑意,聽話地將藥給吃了進去。
當我看著他乖巧的喝下水咽下藥的時候,我猛的回過神,我這是在幹什麼?
我給他送被子隻是害怕他死了,不想負一條命。
可我為什麼還要鬼使神差的跑去給他找藥?
我的眸光黯然,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很難收回。
我起身回到床上繼續睡覺,身後那個男人也鬼鬼祟祟地跟過來。
身側位置沉了下去。
我嘴角沒忍住抽了抽。
“你……怎麼了?”牧玄燁開口,聲音就沙啞得厲害,就好像真的病不得輕。
“我隻是在想,這藥對你有沒有作用,畢竟你是條動物,這可是人的藥,萬一你吃死了,也不關我事。”
“好好睡,明天起來就滾!”
我丟下句話轉身冷漠離去,管他用什麼眼神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