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一直不說話,牧玄燁就要將我拎出來。

我可是什麼衣服都沒穿啊!

我抱著被單不撒手,再也忍不住嘶聲大吼,“走開啊,死.變態!”

“哎呦……”我想要去踢他來著,卻牽動了傷口,痛得我牙齒打結。

“別動!”牧玄燁突然冷聲命令,點了我的穴,大掌一把扯掉了我的被套,從口袋裏拿出件衣服套在身上。

他很自然的掰開我的大腿,指尖沾著藥膏溫柔地點塗上去。

感受到藥的涼意,我咬住唇屈辱的緊閉上眼。

明明是在塗藥,可是這股恥辱,就像是活活被人淩遲一般的酷刑。

他塗得很慢很輕,確保每個發炎的地方都能被治愈到。

大滴大滴滾燙的淚落在他的手臂上,高大的身影愣住。

他抬眸看了一眼,繼續低頭認真上藥,這些日子遇見的事,就跟放電影一樣在腦海裏出現。

短短幾日,就出現這麼多變故。

我怎麼這麼慘……

我憋不住情緒,低聲哭泣著,肩膀也止不住的顫抖。

“好了,”牧玄燁終於塗完了把藥放在一邊,見我居然哭得這麼厲害,他的語氣變得有些怪,“不哭了。”

他解了我的穴,伸手就要給揩眼淚。

我一把打開伸來的手,都是因為眼前這個人。

我才會變成這樣,不然我會快樂的度過這個暑假!

憑什麼是我變成了主凶,就要我為整個村子著想?

憑什麼會是我?!?

他們根本就不配,供奉著這麼惡心的神,神跟信徒心思都一樣的齷齪!

牧玄燁的喉頭一噎。

“阿寧,那我,下次輕點?”牧玄燁皺著好看的眉頭,悶聲道,“不哭好不好?”

要是還有下次,下次再這樣我直接去死。

我將頭埋進膝蓋裏,雙臂抱著膝蓋,似乎能帶給我一處安全之地。

“阿寧,對不起……”生硬又別扭的嗓音傳來,他的手還停在空中,似是想將我抱在懷裏安撫卻又不敢了。

我抬起紅腫的眼盯著他,“滾出去!”

他的身軀僵了下,最後還是忍不住把手伸了過來,被我一手打了回去。

我用盡了十足的力氣。

我猩紅的眼滿臉是淚的看著他。

他像個做錯事的阿拉斯加犬站到一邊,我抓起櫃台上的玻璃杯砸了過去,砸到他胸口,牧玄燁眼神沉了沉。

我愣了下,他那裏好像被我給了一刀。

他驀然轉過身合上門走出去。

在他合上門後,我抓起身邊的東西就往門上砸去,東西劇烈砸響的發泄……

“啊——”我忍無可忍地喊了出來。

砸壞的台燈,推倒的床頭櫃,摔破的玻璃器皿。

我想把這個礙眼的東西做成人彘,就用雄黃酒泡著!

扔進河裏喂魚!

大哭大鬧宣泄過後,我才冷靜下來,看著滿屋子的殘跡,我的心情難以言喻。

扭頭看向牧玄燁帶來的口袋,裏麵裝著幾件體恤。

我拿起體恤換了下來,去衛生間洗漱。

抬眸就看見脖子上全是淡粉色的草莓,還有成排的牙印!

在我看不見的地方,還有很多!

我使勁兒抓了抓,怎麼都抓不下來,煩躁地砸碎鏡子,看著裏麵四分五裂的我,我才去繼續洗漱。

洗漱完,看著空空如也的手指,心情又跌倒低穀,在房間裏翻找了很久,都沒有看見戒指掉在了哪裏。

可是昨天晚上明明看見的,又掉到哪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