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紅蓋頭,我試圖看清這位所謂的新郎官。

透過滿眼殷紅的紗就隻能模糊看到一個欣長玉立的身影。

他一步步我走來,坐在我的身側。

那是一雙骨節分明,膚白如玉的手,他握住我停在蓋頭上的手,直接就掀開了紅蓋頭。

我下意識的往後縮了下,屏住呼吸,盡管我可能知道來人是誰,恐懼的情緒中竟還夾雜著一絲慶幸。

如果是之前那黑衣人的話,情況會比是一個全然沒見過的陌生人要好,但也隻是好一丟丟。

直到蓋頭從我麵前滑落,落入一張幾麵之緣的臉。

就是那個黑袍男人,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叫“牧玄燁”。

“又是你!?”我拽著裙角驚呼道。

牧玄燁挑了挑眉,他似乎也還有些驚訝,“你不害怕我了?”

“……”

我也皺了眉,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事實上也沒感覺有多害怕,就是覺得挺驚悚的,“所以你要吃了我,增進你的修為?你這個妖怪!”

在怕也不能輕易表現出來啊。

“今天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你說我該怎麼吃了你呢?”

他突然附身過來,那張俊美妖冶的臉逐近逼向我,我甚至能感到他在我耳旁呼出的氣息,那雙暗黑狹長的眸子,忽明忽暗間,變成了暗金色!

我精神出現一些恍惚,竟將他與夢裏的蛇聯想到了一起。

荒謬至極!

自從奶奶把石碑丟了後,大蛇就沒在入夢,而我身上也長滿蛇鱗。

剛得知它可以說話,都還沒有來得及跟它多說幾句,就再也見不著了,想到這事心情也變得有點糟糕。

我睜大雙眼,這回是看清楚了,哪兒來什麼金瞳。

牧玄燁突然擒住我的下顎,“吾是你夫!你敢想別的人?”

下巴被抓得生疼,仍倔強別開眼。

說著,他就猛地將我撲倒在床上……

緊接著我的領口就被一雙大手大力扯開,露出了我胸前黑亮的鱗片,那手如臘月裏的寒冰,絕不是正常人擁有的溫度,指尖掠過我的臉頰,凍得我倒吸一口冷氣。

“滾開啊!”我又驚又恐。

“怎麼?不想洞房啊?”他伸手愛撫著我胸口的鱗片,仿佛那是他尋找多年的至寶。

洞房!洞房!洞房你妹啊!

這算哪門子的洞房?你不情我不願!甚至連熟都談不上!

就算我在未經人事,也會知道是什麼情況。

沒吃過豬肉但總是見過豬跑,學校裏麵小情侶吃葷,她下晚自習還是撞見過那麼幾次。

一上來就撕破別人的衣物,算個什麼東西,絕對不是個好貨色。

對於這種事,這麼隨便像什麼樣子,況且兩人才隻見過幾麵而已。

“你滾開,我有性病!”

為了保全自己,狠起來連自己都咒,“不想染上的話,就離我遠點!”

我一邊回複著他,一邊想把他從我身上推下去,可這家夥死沉死沉的,使出吃奶的勁兒也推不動。

況且我都已經有兩天沒過吃飯了。

牧玄燁也不知是嘲諷我蚍蜉撼樹的舉動,還是這不知天高地厚的膽量,竟冷笑出聲。

“撕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