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那封信,成了壓垮我的最後一根稻草,再也沒有勇氣,守著她回頭了!
他們家人每每出來,總要罵我幾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賤種也配娶他們家的女兒……
饒是如此,可,我也不忍心傷害她的家人,苦等無望後,我便離開了這個傷心的地方……”
司徒先生哽咽著,假借低頭喝咖啡的時候,調整著自己的情緒。
似乎怕念念被嚇到。
他抬頭,“是不是覺得我很沒有擔當?”
喬念念搖了搖頭。
“不會!”
她能想象到,那樣的情況下,他守在人家門口那段時間,有多崩潰。
少年人的傲氣,被踩踏後,無論產生多大的怨氣,都是情有可原的。
可他居然選擇了傷害自己。
眼前司徒先生,還真是個至情至性的男人!
也不知道那位小姐,當初究竟有什麼樣的苦衷,才會避而不見,讓他記了一輩子。
“可,幾年後,我才偶然得知,她懷了我的孩子,又被家裏人關在屋子裏,以我的性命相要挾,她才不得不乖乖聽話,乖乖嫁人。”
喬念念點點頭,原來,他們是一對被家裏人強迫分開的鴛鴦。
“後來,不知道她受了多少罪,才咬著牙在家裏生下了我的孩子,買通了家裏的下人,想讓她將孩子送到我跟前來。
可是,這件事被她的家裏人知道了,孩子非但沒有送到我跟前,他們還騙她說,她生下的孩子死了。
聽到孩子死了的消息,她再也堅持不下去了。
像個提線木偶一樣,任由家裏人一碗碗藥灌下去,各種補品不要命的喝。
後來,她認命的嫁給了家裏替她物色好的男人,一個搞房地產的,五十歲的老頭子……”
男人眼裏的絕望做不了假,尤其,他通紅的眼眶,渾身散發著濃濃的悲傷,讓喬念念也忍不住跟著流淚。
司徒叔叔的愛人,她真的太苦了。
她知道有些父母不愛自己的孩子,沒想到,她的父母居然如此可怕。
“念念,你知道那個孩子現在在哪裏嗎?”
司徒先生看著念念,嘴巴張開又合上,說出的話卻讓她心跳快了一拍。
“我不知道!”
她的心很亂,她好怕會聽到自己預料的那樣,可她又隱隱有些期待。
司徒流光靜靜看了她好一會兒,才不緊不慢的說道:
“念念,爸爸的寶貝女兒,你就是當年被他們丟出去的那個孩子。
爸爸找了你十五年了,自從知道有你的存在,我就一直再找,可惜,陰差陽錯之下,讓你受了這麼多苦啊!
孩子,對不起,爸爸無能,是爸爸沒有保護好你,讓你無端受了那麼多欺負。
你本該,你本該是怎麼司徒家的大小姐啊,我的孩子!”
男人有些失態,修長的手指,握住喬念念的,藏在眼眶裏的淚,順著臉頰,滾到了小桌上。
喬念念有些愣神,又有些釋然,原來,她不是被父母拋棄的,不受他們喜歡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