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們知道,房東本來是打算報警抓馬學病的。房東不知道的是,當時馬學病就在拘留所裏麵。所以房東的信息對馬學病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威懾力,實際上房東也沒有報警,她隻是在恐嚇馬學病,不知道這算不算是違法的行為,如果算的話,馬學病倒可以去派出所告房東。
就在馬學病一邊喝酒一邊對所發生的事情感到哭笑不得的時候,他的手機又響了。是房東來的電話,馬學病看著電話在響,不由感歎說:“還不死心呢。”
房東又發了一條信息,信息的內容是:“小馬,你們這樣不辭而別不好吧,我一直認為你是有素質的人,為了區區幾千塊錢連人格都不要了,還是男人嗎?有什麼事說什麼事,金錢不是萬能的,做人才是一輩子的事呀。”
馬學病看著這條信息心情錯綜複雜如同亂麻一樣,半天回過神來對我們說:“你們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好呀。”看來馬學病在拘留所的半個月沒有白住,他開始變得善良起來了,開始為別人考慮了。看來黨的政策還是很正確的,如果馬學病在拘留所住一年半載的話,出來就是助人為樂的青年誌願者了。
楊文菌看完信息之後哈哈大笑地說:“小馬呀,你可別中計呀,她這是忽悠你呢。”然後,楊文菌逐字逐句地向馬學病解釋道,“什麼叫不辭而別不好呀?不不辭而別難不成讓我們向她事先打好招呼說我們要走啊,她能讓我們就這麼走嗎?”
“你看這裏,這句最好笑了。”楊文菌說,“什麼叫一直認為你是有素質的人?這說明她的眼光真的很沒洞察力呀,還有她這句話的潛台詞很明顯就是說你現在是素質低下的人了,她這是在罵你呢!”
“最可氣的就是這句話了。”楊文菌接著說,“什麼叫區區的幾千元錢?既然她認為幾千元錢這麼少,那她發揚風格做好事自己交了這幾千元錢不就可以了?她明顯是在嘲諷我們沒錢。還有這個連人格都不要了,這不就是在罵你沒人格嗎?既然她這樣想那你就沒人格給她看就好了,反正你在她眼裏已經是沒人格了,那你還怕什麼呀。越往後語言越惡毒,直接說你不是男人了,你怎麼不是男人了,難不成要你向她證明一下你是男人?哈哈。”
我對楊文菌說:“你分析得很有道理。”
馬學病說:“房東真陰險。”
在喝酒的途中馬學病的手機又響了很多次,都是些陌生的號碼。我們告訴他千萬不能接,肯定是房東打的。馬學病看著電話搖頭歎息地說:“何苦呢,要是把這樣的勁頭用在學習和工作當中,肯定會大有前途的,何必要做現在這些無用功呢?”
馬學病被手機吵得不耐煩地說:“為什麼隻給我打電話不給你們倆打電話呢?”
我和楊文菌陰險地笑著說:“因為她不知道我們的電話呀。”
“這太不公平了。”馬學病說,“我現在給她打電話把事情說清楚,讓她找你們倆。”
我們趕忙攔住馬學病:“你不會真做出這樣傷天害理遭雷劈的事情吧。”
“不然我不平衡,”馬學病掙紮著說,“事情都讓我自己一個人扛了,一定要把你們這兩個害群之馬繩之於法,免得再為非作歹。”
最終我們把馬學病勸服住了。可他還是憤憤不平,就分別給我和楊文菌發了一條信息。信息的內容是:“你們這樣不辭而別不好吧,我一直認為你是有素質的人,為了區區幾千塊錢連人格都不要了,還是男人嗎?有什麼事說什麼事,金錢不是萬能的,做人才是一輩子的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