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陳鳶,是一隻永遠也飛不出去的風箏,我也很想像鳥兒一樣自由自在的飛翔,可是怎麼飛也飛不出去,因為我隻是一隻小風箏,而不是鳥,被人用線牽著,怎麼剪也剪不斷,如果我有一天飛累了,突然離去,希望來世做一隻鳥,可以自由自在的飛翔,沒有憂傷,沒有憂愁,能多一些陽光,飛向那無憂的國度,哪裏有最愛我的鳥爸爸和鳥媽媽。
“我想買一份意外保險,受益人是我老公如果有一天我不幸意外去世了,我希望我能為他做點什麼,因為我很愛他,他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真心愛我的人,不帶任何利益的對我好。”
突然我從夢中驚醒,那個夢冷汗直流,我夢到了我老公死了,這個世界上唯一對我好的人走了,我後來也吃安眠藥隨他老公而去了。
雖然隻是一個夢,卻顯得那樣真實,醒來老公還在身邊,眼淚止不住的狂掉,一顆顆熱烈又滾燙,掉在了老公的手臂上,浸入血液裏,灼燒著滾燙的血液,仿佛在述說著我對他最濃烈的愛。
我醒來喝了一杯水,望著窗外的月光,再看著熟睡的老公,感覺是那樣的幸福,我思緒良久。
手臂還在隱隱作痛,打九價的地方起了一個很大的小包包,大姨媽也來了,中指和無名指之間起了一個大包,應該是小時候落下的後遺症,癢的不行。
白天的時候,我又回想起童年那些不好的事來,老公回來了,就一直抱著老公不撒手,老公也溫柔的安撫著陳鳶,好像隻有那一個抱抱才能讓我心安。
那是2008年,我正上著小學,那個時候,孩子們都玩彈珠、賽車、還有滑板和自行車,爸爸說,如果我成績考上了90分就給我買一輛自行車。
在很久以前數學幾乎是我的噩夢,因為不會算數,後來一直被留在學校,回到家裏,家裏人一直也沒有留飯,說下次再留就不會給留飯。
隻會從一數到一百,後麵的就不會了,回家被爸爸打的,他好像就像對他自己的無能的一種發泄,後來他把我帶到外省去讀書。
後來成績也考上90分了,但是還是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自行車,對,他失信了,他從來都是那樣,說話不算話,也不負責任。
2010年,我又回到了老家,因為是女孩子,農村都重男輕女,老一輩的人更是封建迷信,因為我是家裏唯一的女孩子,所以被視為眼中釘肉中刺,不留活路,不管多累多重的活,都讓我一個人幹,在我的世界裏是沒有光的,就好像被父母生了一個苦力工,就是過去所說的常年。
那天哥哥擁有了一輛新的自行車,是奶奶買的,因為是他的大孫子,想要什麼就有什麼,記憶裏是一輛綠色的變速自行車,再後來弟弟們都人手一輛藍色的自行車,而隻有我還在被pua,奶奶說:“這個世界上隻有一個親哥哥,你不對他好,對誰好。”還有陳鳶是姐姐要保護好弟弟們,什麼事都要讓著他們,很好,那個時候還小確實被pua成功了,就一直懂事壓抑著。
記憶裏我隻是想要一輛自行車,僅此而已,不是說人生而平等嗎?難道所有人都是主子少爺命,我就是奴才丫頭的命,就得跪著為家裏這些人服務,永遠當牛做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