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好熱。

鬱檸迷迷糊糊睜開眼,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雕花大床上。

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正壓在她的身上,一雙手色眯眯地朝胸口探去。

鬱檸一個激靈,想也沒想便一腳踹上去,力道之大,豬頭男直接被踹飛,摔到地上發出殺豬般的嚎叫。

正在這時,外麵傳來一陣吵鬧聲,鬱檸嫌棄地看了還在嚎叫的豬頭一眼,打開一旁的窗戶就翻了出去。

一陣涼風吹來,混沌的腦子稍稍清醒,密密麻麻的記憶不斷湧現。

身體燒得厲害,她一邊梳理記憶一邊尋找水源,不知不覺跑到了一個偏僻的別院。

別院中央是一個浴池,鬱檸眼睛一亮,想也沒想便跳進去。

撲通——

水花飛濺。

浴池另一頭,靠著石頭閉目養神的男人猛然睜開眼:“誰!”

鬱檸沒有說話,身體越來越熱,水的涼意根本不能緩解。

“呼。”水麵破開,剛露頭,鬱檸脖子上就多了一雙骨節分明的手。

司惟牧狠狠地掐著她的脖子,目光陰鷙:“說,誰派你來的?”

渙散的目光聚攏一瞬,鬱檸吐出四個字:“長得還行。”

司惟牧:“?”

他稍微晃神,手就被鬱檸一個巧勁卸下。

背部重重地磕到後麵的石頭上……”

……

“嘶~好痛。”再次醒來已是月上中天。

屋內一片黑暗,鬱檸坐起身,冷不丁摸到一片溫熱。

死去的記憶慢慢蘇醒,她這才想起來,她好像穿越了,穿過來的時間點

剛好被人下了藥。

後來發生什麼事來著?

哦,她找了個男人。

長什麼樣記不清了,隻記得長得還不錯。

鬱檸緩緩轉頭,黑暗當中看不清楚,但她確定旁邊躺了個人。

上輩子連男人的手都沒拉過,這輩子穿過來就睡了個男人。

鬱檸心態炸裂,表示自己需要好好緩緩。

她悄咪咪地翻身下床,找到自己的衣服摸索著穿好,踮起腳悄咪咪地往門邊走。

走兩步又覺得不對,扯下隨身帶著的玉佩放到床頭邊。

好歹睡了人家一次,該有的嫖……啊呸,報酬還是要有的。

她全身上下就隻有這枚玉佩最值錢,希望對方不要嫌她小氣。

她走後不久,躺在床上的男人豁然睜開眼睛。

旁邊本應該睡著的另一個人已經不在,隻留下一枚玉佩。

“夜江。”

屋內瞬間出現一個人。

“主子。”

司惟牧把手裏的玉佩扔給他:“去,給我查查,這枚玉佩的主人是誰。”

夜江忙把玉佩接住,沉穩道:“是。”

玩兒消失?司惟牧嘴角噙著冷笑,不可能!

-

啪——

“你還敢回來!”剛回到家,鬱檸就被這具身體的親爹迎麵打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