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之赫一個頂身把李清插滿,李清的身子宛如半死不活的魚,偶爾掙紮扭轉,被動地接受男人不能算溫柔的抽插。
他最後是暈過去的。
張之赫射精後,露出了大狗偷吃食物一樣極度慚愧的臉。他真恨自己明知道李清感冒還失去控製,看著李清的睡顏,他也釋懷了剛才幾乎失去李清的恐懼。
手指在李清的後庭輕輕一勾,精液泊泊流到了他事先準備好的衛生紙上。明明昨天也做了量卻還不少,看得張之赫耳根燥熱。他悉心清理完後,看見李清的上身被汗水覆蓋,整件衣服都濕了,便決定幫他換下。
衣服撩上鎖骨,張之赫登時腦門有如被槌了一下。
那不是他幹的,他永遠也做不出那樣的事。
彷彿就連看著李清胸前的淒慘都會帶給他實質的痛楚似的,他別開了眼,既然畫麵烙入了腦海就沒有任何看下去的必要。他不記得自己如何幫李清換了衣服,也不記得何時走到了客廳裏,坐在沙發邊緣雙肘撐膝,如一座山石,以這樣的姿勢一夜無眠。
***
中午,張之赫站在李清的休息室外,對著門上的密碼鎖苦笑。他已經不在乎跑來醫院這個行為算查勤或是捉姦。
李清的醫院還真是先進,用的是四位元數位的密碼鎖。
耳朵貼在門上,細細小小的聲響說明了裏麵有人。他播了通電話給李清,手機接通後,李清依舊是那冷漠的態度,張之赫知道李清在打發他,不依不饒地問了句:「小清,你有沒有什麼事情需要和我說?」
李清沉寂,張之赫突然覺得世間萬物都倏地遠去,耳邊隻剩下絲絲縷縷的呼吸聲,他直立背脊,把手機緊緊貼在耳廓想從那電波裏的悠遠聲音裏聽出一點什麼來。
「沒有,進開刀房,我得走了。」
十分鍾過後,他確定了李清不會出來。
四位元數位的密碼……
他輸入李清的生日,不對。
再試了常見的電話號碼、住址號,說不清是什麼心態,他也按下自己的生日。
綠色燈亮後門板彈開,明亮的縫隙越來越寬,張之赫看到了李清。
張之赫常罵李清淫蕩,還有一點李清總是在勾引全世界的被害妄想症,這都很正常。可是他從未覺得李清和他在一起後真的會出軌,或許連昨天看到李清的身體都沒有讓他相信。
因此張之赫第一個反應是,這個跪在地上給人口交的裸男不是李清,這是個贗品,不過長得很像罷了。
李清的動作停下來,兩人的視線交會的瞬間,他和張之赫有各不相同的心思,但痛楚似乎是相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