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皇城注定不會平靜。
首先是在外替天子巡查周邊六郡的國公府大公子蕭大統領回京了,據說是帶回了貪墨軍餉的實證。
一大早上就在朝堂上與王相幹起仗來。
將皇上都差點氣倒。
皇上各打五十大板,讓再重新徹查。
然後,王相急匆匆從皇宮出來,將所有的幕僚招來府裏議事,不想府裏卻又出了大事。
王大公子的如夫人一大早上去給王夫人請安,王夫人卻突然發難,爭吵之間不知怎麼就推搡起來,如夫人孟氏摔倒了,王夫人也摔倒了。
孟氏當場就見了紅。
因為還隻有七個多月,所以府中並未備好產婆,府裏的下人急衝衝著人去請。
一連接進府裏三四個郎中和四五個產婆。
也不知道是不是撞了哪裏的瘟神,王夫人一跤跌倒後,人就昏迷不醒了,幾個大夫也沒將人給救援過來。
而那邊孟氏,也似乎有難產跡象,全因胎兒早產,還未全部入盆所致。
如今相府裏拿主意的隻有相府一人。
此時此刻,事關相人性命,又是子嗣攸關大的大事,相府哪裏還有心思去管軍餉之事,在府裏焦頭爛額,一會站在夫人院子門口長籲短歎。
一會又到兒子如夫人產房前著急十分。
一會又在堂上審問今天早上當值的下人們,打的打,賣的賣,府裏是一片淒慘之聲。
偏偏這個時候,他最得力的幹兒子昨兒個出城辦事去了,府裏也沒個人幫襯。
若是
夫人一個不好活不轉來,或者如夫人肚子裏的孩子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相爺也要跟著去了。
“事情怎麼如此湊巧?”
蕭謹擦著手中的劍,輕聲一哼。
旁邊的李稟接過話頭,“世上哪有這麼巧合之事,你之前也說,蔣光順似是已和那位合作一體,隻怕今天一過,相府又起漣漪,最後那位將所有罪責都推到相爺頭上,他還是幹淨如常。”
“還真是好手段。”
蕭謹放下手中的劍。
“胡晉這麼多年綢繆,去年年終,將冷家軍三公子廢掉,如此一著可令斷腰後續不著,將王子俊送到我劍下身亡,令我蕭家軍與王相爭鬥,宮裏皇後與貴妃爭鬥,然後又是一出軍中叛亂牽製我父。著著要命。”
李稟點了點頭,“還好冷三公子被救了回來,大公子也沒事,軍中叛亂一事,也有了那封信作為鐵證。”
別說,這一樁樁一件件的破局竟然都與一個人有關。
那就是盛喬。
蕭謹想了想,“你先回吧,派人盯著相府就行了,我去找他。”
蕭謹要找的人自然是陸玄羽。
早在昨日他回京,陸玄羽便遞了信要見他。
可蕭謹到的時候,不止陸玄羽在,還有冷寂無也在。
“許久不見,別來無恙!”
蕭謹拱了拱手。
陸玄羽和冷寂無都回了個禮。
“說吧,叫我來有什麼事?如果是今天朝堂上的事,那也與你們兩家無關,你們不必參與這趟渾水。”
蕭謹很直接地道。
冷寂無搖了搖頭。
吳天華是冷寂無身邊的軍醫,卻也是他的良師,一直陪伴他多年,關於吳天華的事,他一直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