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市的十月就已經很冷了。
剛放寒假的秦之行在家癱了一個禮拜，每天除了吃睡就是刷視頻，秦家父母實在是看不下去，把他趕到自家網吧看店。
小縣城的網吧設施老舊，環境也一般，因著價格低每天倒也來不少人。
在前台暖了十分鍾，又喝了杯熱水，他才算緩過來。
脫了羽絨服，裏麵還有件厚衛衣，網吧雖然有地暖，但架不住開門關門，熱氣存不住。
“網管，開兩台機子。”
秦之行的視線從手機上抬起。
前台站著兩個半大少年。
“身份證。”
站在前麵的利索的遞過來一張。
秦之行拿來一看，算了算日子，又眯著眼睛跟本人對了對。
“一張隻能開一個。”
聽了這話，先前給了身份證，名叫鄭風的少年捅了桶旁邊的人，“帶來了嗎。”
被問的人穿著連帽衛衣，在室內也帶著帽子，頭發長的近乎遮住了半張臉，個頭比鄭風還要高些。
掏身份證的動作遲疑扭捏，秦之行這個隻當了幾天網管的半吊子都能看出來有問題。
那人磨磨蹭蹭讓鄭風遞過來一張。
“沈泉。”
算算年紀，得有23歲了。
秦之行挑了挑眉，也不戳破。
在機器上刷了一下後示意，“人臉識別。”
兩人沒想到還有這個流程，在哪裏僵了一瞬接著小聲討論著什麼。
隻能偶爾聽到一兩句‘之前沒有這個’‘你不是說肯定行’之類的話。
等待兩個窘迫少年的間隙，秦之行分心刷了兩個視頻。
屏幕裏是一雙漂亮修長的手把玩著扇子。
他麵不改色的點了收藏。
“就隻開我一個的吧。”
鄭風站到了采集的攝像頭跟前。
等開好了機子還悄聲問了句，“那個，不玩能在旁邊坐會嗎？”
看秦之行點頭，兩人才離開去找空著的機器。
“秦哥，開個包夜。”一個紅毛正巧推門進來，“給你帶了個好東西。”
是秦之行的發小，聞安。
走到跟前，紅發少年將手中提的東西遞了過去，順便將桌上的熱水拿來喝了，一點也不見外。
“你還真去染頭了，這樣叔能讓你進門？”
“這不到你這避難來了。”
秦之行打開袋子，裏麵是兩塊烤紅薯，外皮裂開的幾處黃澄澄的誘人。
要不說發小呢，他就好這口。
“我剛好沒吃飯，身份證呢，我給你刷。”
接過聞安的證件正要刷，秦之行才發現剛開機的兩人身份證忘記拿走。
拿著兩人的證件，秦之行對著係統裏看好的位置找了過去。
剛剛開機的人不在，倒是那個‘沈泉’坐在那打聯盟。
網吧機器落後，也沒接過什麼活動。
像大學附近網吧的那種播報更是沒有。
界麵上的段位是‘超凡大師’。
“可以啊兄弟。”秦之行也是玩聯盟的，自是知道這個段位的含金量，“是你的號？”
似乎是沒有料到有人來，男生有些驚訝的抬頭看了一眼。
沒了帽子的遮擋，男生清秀的臉露出大半。
就是有些過於瘦了。
“你們身份證忘拿走了。”
晃了晃手中的證件，秦之行伸手放在桌上。
“謝謝，他去衛生間了。”
男生有些靦腆，道完謝後就盯著屏幕默默等排隊。
秦之行糾結要回去吧台吃紅薯還是在這裏看大神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