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鈴聲響起,一看是媽媽的電話,我隨即接起來。
關懷的聲音傳來:“喂?兒子吃飯了嗎?吃的啥呀?”
我看了看眼前的泡麵,然後毫不猶豫地回答:“今天吃的紅燒牛肉,可香了!”
“你可不會自己做吧?又點外賣了?少吃點外賣!吃多了對身體不好!”
“知道了!媽!我過得好好的呢,最近我都胖了!”
“臭小子就知道貧!你在那邊要好好工作!吃好喝好!知道了嗎?不求你大富大貴!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就好了啊!.......”
媽媽在電話裏對我囉囉嗦嗦噓寒問暖一大堆,關心幾乎要從手機裏溢出來,可我早已對這種關心感到不耐煩了,也嗯嗯哦哦地敷衍回答。
直到女神給我回了消息,我便找了借口掛了媽媽的電話。
媽媽不知道的是,我是一個兢兢業業的舔狗,天天吃泡麵,攢錢隻為了給女神蘇容買一個名牌包包,蘇容看到後,跟我說了句謝謝。
我很高興,我的辛苦果然沒有白費,聽到了蘇容對我說謝謝,說明她心裏還是覺得虧欠我,我跟蘇容豈不是未來可期?
先前我對她百般哀求,現在又給她送了包包,她終於答應跟我約會一天 ,我為此高興得一夜睡不著。
約會那天,我給自己梳起最靚仔的中分,穿上最時髦的背帶褲,興高采烈地去找蘇容約會,領著她前往自己存了好幾個月錢才訂下的高級餐廳。
可是蘇容一路上板著臉,不知道在想什麼,也許是開始思考我在她心目中的位置了,我心中不禁暗自竊喜。
就在我們過馬路的時候,一輛白色的豪車就像沒有看到交通燈一樣,猛地向我們兩個駛來。
我反應很快,急忙用力把蘇容推到一邊,可是為時已晚,一股強大的衝擊感瞬間襲來,我當即失去知覺。
朦朧中,我看到了一個個白色的光圈,看到一雙雙忙碌的手,聽到了最熟悉最掛懷我的女人的聲聲慟哭。
短短二十幾年的時光,走馬燈一閃而過,所有歡笑,淚水,叛逆,說教,妥協,成長都在一瞬間煙消雲散。
原來這個世界上最值得被疼愛的人,我卻一直沒有好好關心,沒有給她什麼像樣的回報,千言萬語隻換回一句敷衍的我很好。
然後去跪舔所謂的女神,給她留了一地雞毛,讓她哭的這麼傷心,我真該死啊。
我的意識逐漸渙散,朦朧間,我永久地閉上了雙眼......
我原本會這麼認為,直到突然間我又恢複了意識。
什麼?我不是死了嗎?我怎麼還活著?我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沒見過的植物,沒見過的動物,和見過的人。
什麼?見過的人?這不是蘇容麼?她怎麼在這裏?還是果的?還有這種好事?想當初我連手都沒碰過一下?現在直接送到嘴邊?我頓時感覺受寵若驚,無所適從。
確認蘇容還有呼吸後,我鬆了一口氣。
但!色字頭上一把刀,不能控製欲望的人和動物沒什麼區別,所以我還是先搞清楚自己現在的情況吧。
我四處確認了一下周圍,應該是安全的。
旁邊還趴著另一個男人,我感覺好像見過......
這不就是那個把我創飛的男人嗎?記憶頓時湧現上來。
而且更離譜的是,這人好像是蘇容的前男友,是一個玩物喪誌的富二代,周可!在我追蘇容的時候還和她藕斷絲連。
我頓時怒從心中起,既然現在還活著,要不要趁現在把他殺了?
隨即又轉念一想,直接讓他死豈不是便宜他了?
不行,得好好想想怎麼折磨他!
但是這個男人似乎不給我機會,看起來快要醒了,我隨即慌了神,他醒了我怎報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