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便一陣嘀咕,暗想,師尊早上出去,下午還出去,該不會是殺人放火去了吧?
但他也沒多問。
師尊出去對他來說,反而是件好事,這樣牧白就能有更多時間陪伴大師兄了。
一覺醒來後,師尊已經離開了。
牧白——精神多了,起身就再度去尋了大師兄,恰好迎麵遇見了前來送藥的江玉言,便立馬將藥碗接了過來,信誓旦旦地道:“江師兄,你辛苦了,這個藥就給我吧,我端去給大師兄。”
江玉言是個很通情達理的人,便借口說,自己確實還有其他的事,勞煩牧白再幫忙看顧大師兄一會兒。
牧白立馬點頭答應。
進屋時就瞧見大師兄竟扶著床要下地。
可又因為傷重的原因,身形一晃,搖搖晃晃起來。牧白大驚失色,趕緊放下碗,幾個箭步衝了過去,忙攙扶著大師兄。
“清泠師妹說,大師兄現在需要靜養!你有什麽事,就吩咐我去做!”
他忙將大師兄攙扶回床榻上,扯過枕頭墊著,讓大師兄坐得舒服一些。
“你怎麽來了?玉言呢?”
“江師兄還有別的事,我反正也閑,就過來給大師兄送藥了。”牧白又轉身去端藥。
知曉大師兄左手不能動,索性就吹溫了,用杓子往大師兄唇邊喂。
哪知大師兄非但不喝,還推開他的手,藥就濺了牧白一手背,他冷漠無比地道:“我不是殘廢,不需要你為我如此。”
牧白道:“我知道,我隻是……”
“你出去。”
牧白瞬間眼睛睜大,顯得有些局促不安,起身道:“大師兄,我……我要是哪裏做錯了,你就罵我好了,別……別趕我走啊。”
“你什麽都沒做錯,我隻是不想看見你。”他現在已經殘廢至此了。
在醒來後,他嚐試了很多次,左手的手指動都動不了,左眼也徹底失明了。
雖然江玉言一直在安慰他,師長們會盡全力治好他的,但林素秋心裏很清楚。
手就是接上了,也定然大不如前,左手劍隻怕再難施展,左眼是被上品法器,直接刺瞎,更不可能恢復如初。
除非,有人肯把眼睛換給他。
但又有誰會願意呢?
就算有,林素秋也斷然不肯接受。
他自知傷殘,已經配不上牧師弟了,又何苦再給牧師弟希望?不過是徒增傷心。
索性就快刀斬亂麻,徹底斷了牧師弟對他的心思。
殊不知,牧白——精通讀心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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