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壞人已經被打跑了,不怕不怕,你最勇敢了。”

江玉言用眼神請示師叔,奚華臉色雖然極度難看,但還是點了點頭,默許兄弟二人安慰牧白。

“好了,不怕啊,你受傷了嗎?這地上怎麽那麽多血?!”江玉書大驚失色,“流這麽多血,還能活嗎?牧白,你傷到哪裏了?!”

他作勢要扯開牧白,給他療傷,可此話一出,牧白就哆嗦得更厲害了。

江玉言也一瞬間察覺到了什麽,心說,這地上的血應該不是牧白流的,能讓牧白嚇成這樣,那想必是大師兄出事了。

他弟隻是有點魯莽,但說話很實誠的,觀這出血量,大師兄應該是活不成了。

那個白衣人必定是個絕頂高手,否則豈能在師叔的眼皮子底下,把大師兄重傷至此?

“師叔……”江玉言左右環顧一圈,才試探一句,“眼下該如何?”

“回客棧。”

那麽也就是說,大師兄被帶走了,否則,師叔該說,來個人去照顧林素秋。

江玉言的心,一下子就沉到了穀底。

不管怎麽說,都是同門師兄弟,還從小一起長大,誰出事了,其他人心裏都不好受。

回到客棧之後,就跟一點火星子,飛到了幹草堆上一樣,所有弟子都炸開了鍋,燒水的燒水,送炭火的送炭火,還有準備紗布剪刀,還有傷藥的,就連廚子都被使喚著,重新做一些清談口味的飯菜。

牧白自回來之後,就一言不發地抱膝蜷縮在床角,饒是江家兄弟好話說盡了,他都置若罔聞,好像魂兒都被無常勾去了。

江玉書伸出兩根手指,在他眼前比劃:“牧白,你最乖了,告訴師兄,這是幾啊?”

牧白依舊沒什麽反應,連眼皮都不帶動一下的,他不是傻了,癡了,隻是在努力回想有關白衣人的一切,還有白衣人說的話。

甚至在回想,穿書以來經歷過的種種。

他在努力呼喚係統,希望統子這個沒有職業操守的狗東西,可以出來一見。

再不給他點劇情,人物,故事線,反正三個最起碼給一個,不給點提示,就一腳把他踹進來,這合理嗎?

“都退下!”

奚華終於看不下去他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了,再不處理傷口,隻怕要發炎潰爛,到時候若是再染了風寒,就更麻煩了。

“把東西都放下,全部出去。”

他上前吩咐道,目光掃過江家兄弟時,還意味深長地說了句:“接下來,知道自己該做什麽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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