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華嗤笑道:“就憑你,還不配讓本座親自動手。你實在太自不量力了。”

說完之後,他就失去了和柳澄說話的興趣,轉而低頭隔著腰帶,吻了吻牧白的眼睛。

他就是有意這樣,狠狠羞辱柳澄,好讓他知難而退,往後再也不敢覬覦牧白半分。

隻要一看見牧白,他就該回想起今夜之辱。

還是小白乖,一動不動,乖乖躺著,毫無反抗的樣子,真是乖覺到了極致。

奚華有意讓牧白叫出聲來,就暗暗使了點壞。

果不其然,牧白哽咽著低喚了聲:“師尊。”

但這聲音還不夠大,遠遠不夠,不足以讓柳澄自慚形穢到無地自容的地步。

很快,牧白就被逼出了大一點的哭聲:“師尊!”

還是不夠,奚華暗暗搖了搖頭,覺得還是不夠。

一直等牧白幾乎是扯著嗓子,發出了撕心裂肺的一聲“師尊”,奚華才覺得神清氣爽了,他轉頭又望向了柳澄,臉上滿是陰冷又有些得意的詭笑。

親眼目睹著柳澄血色散盡的一張臉,在茫茫昏沉的夜色之下,難看到了極點,也難堪到了極致。

這就等同於,當著柳澄的麵,欺辱了柳澄的未婚妻!

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牧白那三聲帶著哭腔的“師尊”,一聲比一聲大,就很刀子一樣,一下比一下狠辣地剜上了柳澄的胸口,他隻覺得自己的呼吸徹底不順暢了。

每一次呼吸,口腔裏都滿是鮮血的味道。

他的身心都一瞬間受到了前所未有,幾乎是滅頂一般的重創。

而在他風光無限的二十三載生命中,從來沒有像這一刻,令他羞憤到,恨不得當場氣絕身亡!

夜色雖沉,寒風冷冽,但他的眼睛不瞎,他方才分明瞧見了,分明瞧見了!

他瞧見了奚華的腰背在動!

即便沒能更近距離地親眼目睹,但柳澄對那方麵貧瘠的想象,足夠令他明白,方才都發生了什麽!

鏘的一聲,柳澄手裏的命劍,就被當場挑飛了,迎麵而來的淩厲劍氣,逼得他往後一倒,整個人就虛脫地癱坐在地。

冷汗順著鬢發滾落下來。

他扯了扯幹裂的唇角,似乎想罵,又似乎想喊一聲牧白,可到了最後,就隻是很苦澀地笑了笑。

在嘲笑自己的無能。

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心上人,被別的男人欺辱了,而自己卻無能為力!

“你知道麽?你真的很自不量力。”

“上一個自不量力的,還是魔界的小魔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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