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敲著破碗,喝西北風嗎?
話到嘴邊,他神情急切地問:“牧白為何舊傷複發?是誰打傷了他?是牧家被滅門當夜,他受的傷,還是……”
還是他不在小木頭身邊時,小木頭又被其他人所傷?
“牧家被滅當夜,牧師弟確實身負重傷,還被歹人擄走,關在了地牢之中,險些……”林素秋微微一頓,抬手做了個請的手勢,“柳公子,何不坐下再聊?”
“是站是坐,礙著你嘴了嗎?”柳澄勃然大怒,奚華前腳一走,他後腳就能暢談無阻了,“我站著,影響你說話了?”
林素秋苦笑。
“廢話少說,說個名字吧。”柳澄似乎耐心徹底耗盡了,咬牙切齒道,“說名字,我讓他血債血償!”
林素秋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的,直言不諱地吐出了幾個字:“魔界小魔君,燕郎亭。”
廟外,江家兄弟帶著幾個弟子,按照師叔的吩咐,守在了馬車十丈之外。
雖然不明白,為何要守在十丈之外,運功療傷還怕被人聽動靜麽,但兄弟二人都不敢多問。
奚華一徑將人抱回了馬車裏,先是伸出二指貼向牧白的眉心,發現他沒什麽大礙後,神色稍緩,又隨手取出一方手帕,給他擦了擦臉上的血跡。
見牧白依舊雙眸緊閉,動都不動,似乎當真昏厥過去了。
奚華冷笑,毫不猶豫把手伸向了牧白腰後,一根手指不輕不重地戳了一下,牧白“哎呦”一聲,霍然翻坐起來。
一邊捂住身後,一邊紅著臉,連聲叫嚷:“師尊,師尊!你幹嘛呀,怎麽動手動腳的?”
“不動你,你還想裝死到什麽時候?”奚華隨手把染血的手帕,丟了過去,“自己擦擦,到底是想到了什麽令你興奮的事,不妨說來給師尊聽聽?”
“我哪有想什麽興奮的事啊,可能就是天幹氣燥的。再說了,不是師尊暗示我裝暈的嗎?我都是為了配合師尊,沒有任何一絲自己的私心。”
牧白接過手帕,隨意擦了幾下,就把手帕團了團,直接要往馬車外丟,但又想到了什麽,他又慢慢把手帕展開,疊整齊了,故意當著師尊的麵,把染血的手帕收在了懷裏。
果不其然,奚華見狀,神色立馬緩和了許多,但依舊輕斥道:“你慣會在外頭惹是生非,剛走了一個燕郎亭,又來了一個柳澄,你是想活活氣死師尊,還是想引火|自|焚?”
“我冤枉啊,師尊!”
牧白趕緊跪坐起來,連聲喊冤,“要不是江玉書跟我提了一嘴,我都不知道他是誰!師尊怎麽可以僅憑一麵之詞,就相信他呢?萬一他是見我生得貌美如花,對我一見鍾情了,為了跟我套近乎,才故意那麽說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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