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說,一邊兩手抓著奚華的衣襟,用額頭“咚咚咚”地往師尊胸膛上撞。

學的是電視劇裏,恃寵而驕的貌美小妾,如何拿捏主君的把戲。

牧白自認為學得還是有模有樣的,分寸也拿捏得恰到好處,妲己什麽樣,他現在就什麽樣。

衣衫不整到幾乎是玉|體|橫|陳在師尊的懷裏,雪白的腳,在半空中一晃一晃的。

還趁師尊不注意,把眼淚鼻涕都擦在了師尊的衣襟上。

說話聲音又嬌又柔,還帶著濃鬱的哭腔。

“師尊可不可以多愛小白一點?不需要太多,一點點就好了,行不行?”

“我現在什麽都沒有了,就隻有師尊可以依靠了,不求師尊給我一個名分,隻求師尊心裏有我的一席之地就行了。”

“徒兒真的好愛師尊,好愛好愛,求師尊大發慈悲,垂憐垂憐徒兒,好不好?”

牧白一鼓作氣,帶著哭腔地表述衷腸,本以為自己這番操作下來,師尊就算是鐵石心腸,也要有所動容。

哪知奚華卻一直在笑,還笑個不停,好似在嘲笑牧白的自不量力,竟然半點沒有自知之明,竟癡心妄想師尊能垂憐他……

牧白的心,一下子哇涼哇涼的,感覺像含了一嘴的碎冰,紮得嗓子都疼。

殊不知,奚華隻是被他可愛又可憐的樣子,給逗笑了,正當他打算開口哄人時,馬車就已經停了下來。

看樣子是到了破廟門口。

奚華隻能暫且作罷,抬手攏起衣衫,見牧白別扭得轉過身,噘著嘴,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索性就壓低聲兒道:“不許再鬧了,難不成你想就這樣衣衫不整地下車,好讓大家都看看,你身上這些指痕?不怕羞了?”

再者,外麵寒風冷冽,小白不耐寒,同師尊耍小孩子脾氣不要緊,若是染了風寒,可有小白難受的。

牧白暗暗冷笑一聲,心說,真是個提上褲子就翻臉不認人的渣攻,說到底了,哪裏是怕牧白衣衫不整地被人看。

不過就是在人前維持執法長老風仙道骨,不染纖塵的形象而已。

他突然覺得師尊的手髒,也不肯讓奚華給他穿衣服了,還直接從他懷裏爬了出來,自顧自地穿衣服。

奚華的手僵停在了半空中,隨後又無奈地搖了搖頭,倒也沒多想,隻當是小白孩子脾氣,又實在怕羞。

罷了。

就由著牧白好了。

天色愈黑,外麵也愈發冷了。

奚華從馬車的角落裏,翻找出了一個包袱,隨手推到了牧白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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