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牧白不懂師尊對他的偏愛一樣,奚華也同樣不懂小白為何要難過。
師尊明明這麽明目張膽地偏愛他了,都沒有罰他,但小白的情緒還是肉眼可見的低沉下來。
奚華不明白這到底是為什麽,林素秋和江玉書都心服口服地認罰,小白卻委屈成了這樣。
他再度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一口氣就將人抱回了自己房裏。
奚華先是將人抱到了床上,然後又去給爐子裏多加點炭火,等屋裏暖和了,才扯了被子,也不著急給牧白穿衣服。
而是取出藥膏,要為他擦。
哪知牧白卻搖了搖頭,很認真地說不要。
奚華就問:“不要什麽?傷不疼了麽?”
牧白就偏說不要,也沒說其他的。
那麽,奚華就懂了,他冷笑:“既然你不肯上藥,想必你那兩個師兄也用不著上藥了。讓他們陪你一起疼好了。”
他氣小白竟為了其他男人,就這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也氣自己笨嘴拙舌,居然哄不好委屈的小白。
竟抓著裝藥的小瓷瓶,一拳頭砸在了床邊的木架子上,頓時,木架子塌了,瓷瓶碎了,奚華的手心也被紮流血了。
順著指縫往地上滴,很快地上就一灘血。
牧白嚇了一大跳,心說,老東西突然發什麽邪火啊?自己這點小傷,已經不疼了,上不上藥都行,反正三五天就能好利索了。
居然還拿兩個師兄來威脅他!
無恥!
簡直是無恥!
太無恥了!
他以前怎麽沒看出來的!
但硬碰硬肯定是不行的,最起碼現在不行。
牧白稍微醞釀了一下,然後就攥著拳頭開始抹眼淚了,一邊幹擦,一邊哽咽:“師尊幹嘛又要凶我?我不是已經認錯了嗎?不就是起了幾句口角,師尊至於發這麽大的火嗎?”
“床塌了可以賠,帳子撕壞了,也可以賠的,雖然我現在是沒有錢,但我大不了就去街頭賣藝。”
“我願意賠錢,師尊就不要再生我的氣了,我真的很害怕,害怕到不知道怎麽求饒才好……”
他一邊說,還一邊偷覷著奚華的臉色。
果然,師尊還是吃他這一套的,見他都被嚇哭了,奚華的神情也就溫柔了許多。
鬆開手,攥的碎瓷片都紮進了掌心裏,他似乎也不覺得痛,隨便把瓷片捏了下來,在床帳子上擦了擦手心裏的血。
就雙手捧著牧白的臉,拿開他的拳頭,給他擦眼淚,擦著擦著,奚華的手心又冒血,還沾到了牧白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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