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他也在暗暗思索,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麽,才會在牧白身上,留下這樣明顯的傷痕。
他的弟弟,他了解。
他知道弟弟對牧白有點意思,但僅限於有點意思,斷袖之癖的名聲,絕對不是目前的江玉書能夠承受的。
而身為哥哥,江玉言此前就明裏暗裏,反覆敲打過弟弟幾回了。按理說,弟弟絕對不敢對牧白做什麽。
他弟弟不敢,那麽……難道是大師兄?
大師兄倒是有這個膽量,可是,大師兄不是一直以來,都十分愛慕師叔麽?
怎麽現在對牧師弟也……
再說師叔,很明顯,實在太明顯了,師叔對牧白的關心,已經隱隱超出了師徒之情。
雖然犯錯的不是江玉言,但他額上的冷汗,冒出的是最多的。
“師尊,我可以解釋的,請師尊給徒兒一個解釋的機會,行嗎?”
牧白感覺自己是指望不了其他人了,索性再一抬臉,又是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憐樣子。
然而,他完全沒注意到,自己的衣衫很淩亂,脖子處的劃痕很明顯,可能是剛剛摔倒了,不知道被什麽東西劃了一下。
奚華隻是一眼看過去,額上的青筋就狠狠跳了跳,眾目睽睽之下,他不好嗬斥牧白把衣服穿好。
他一嗬斥,其餘人的目光就會齊刷刷地望向牧白。
而他隻要一嗬斥牧白的衣著不得體,那麽,就變相地坐實了,三人剛剛在行不雅之事。
即便奚華不是這個意思,但還是容易受人誤解。
他其實很相信小白的,這個孩子從頭到尾,沒有一點點的壞心思,很單純,很良善。
而林素秋和江玉書兩人,都是奚華親眼看著長大的,除非他二人中了什麽幻術,或者蠱蟲,合歡散之類的東西,否則,他二人絕對不敢明目張膽地在牧白房裏行事。
絕對不敢!
更別說是三個人一起了,絕不可能!
還有一點,奚華有些自負,認定自己不久前,才狠狠懲罰過牧白,隻要不是天生不安分的孩子,就絕不可能短時間內,再心生邪|念。
而且,牧白身上的傷很可怕,短時間內不可能再承受了。
所以,奚華並沒有誤會什麽。
他隻是有些生氣而已。
氣小白不知道愛惜自己,穿著裏衣,光著腳,寒冬臘月的,就在地上跪著。
奚華一抬衣袖,看似不聽解釋,一下把牧白扇飛了。
牧白隻覺得身子一輕,整個人就飛了起來,然後就跌回了層層疊疊的床帳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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