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阿白還在生他的氣?
又或許,阿白隻是在和奚華逢場作戲……?
對,一定是這樣!
阿白那麽厭惡奚華,厭惡到根本不肯認奚華為師,現如今如此這般,不過隻是礙於奚華的淫|威,以及玉霄宗的勢力罷了!
不怪阿白!這不是阿白的錯!
燕郎亭暗暗自我反省起來,要怪就怪他,沒有保護好阿白,怪他風流好色,居然撇下阿白,跑去冥界的風月之地鬼混,都是他的錯!
如果不是因為他發|春,阿白現在已經在魔界,和他甜甜蜜蜜,恩恩愛愛,一起準備策劃不日後的婚宴了。
都是他的錯!
都怪他管不住自己那根髒東西!
燕郎亭越想越氣,要不是為了阿白將來的幸福著想,恨不得直接把這根髒東西毀掉!
隻要把髒東西毀掉,那麽,他就可以心無旁騖,一門心思地愛阿白了。
前提是,阿白不要嫌棄他是廢人一個。
深呼口氣,燕郎亭暗自告誡自己,不能生氣,不能吃醋,也不能動怒,阿白行事自然有他的道理,他隻需要乖乖配合就行了。
絕對不可以做出任何讓阿白覺得困擾的事情。
對,不能生氣,他一點都不氣!
燕郎亭臉色無比鐵青,幾乎咬碎了後槽牙,慢慢又坐回了原位,隨手端起麵前的半杯茶水,仰頭一飲而盡。
喝完之後,他的心緒便平和了許多,還笑了笑說:“世叔莫怪,方才是我一時情急了。牧公子可是世叔最疼愛的徒弟,要是因為給我斟茶,而傷了用劍的手,隻怕世叔要心疼了。”
奚華笑了笑,神情自若地很:“小白年幼,這些年又被他的親生父母嬌縱壞了,做起事來,總有些毛手毛腳,沒什麽規矩。”頓了頓,他側眸瞥了一眼牧白,似笑非笑地道,“愣著做什麽?還不向燕公子賠禮?”
牧白:“……”
看來,師尊這完全是拿他開涮了,明明知道原主和燕郎亭之間,極有可能是戀人關係。
師尊又是讓他過去給燕郎亭斟茶,又是讓他向燕郎亭賠禮,這不是把刀子往燕郎亭心窩子裏捅嗎?
就差直接告訴燕郎亭,“小白是屬於我一個人的,我讓他跪著,他就不能站著,我讓他朝東,他就是不敢向西”。
一舉一動都在表明,他奚華對牧白擁有絕對的掌控權,以及發號施令的能力。
而牧白也隻聽從他奚華一人……
牧白心裏暗道,好強烈的掌控欲啊,幸好奚華隻是他師尊,不是他爹,要不然指不定還要給他搞什麽門禁。
晚上什麽時候必須回來,要不然就搬著小板凳,趴門口寫檢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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