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兒才把這口氣給喘勻了。
江玉言從旁關切地詢問:“牧師弟, 你沒事吧?”他又瞥了一眼, 在半空中邊遊走, 邊發出“嗡嗡嗡”聲音的命劍。
一瞬間陷入了沉思。
總有一種,此劍在瘋狂嘲笑牧白的錯覺。
“沒……沒事!”他媽的,沒事才怪!
他的屁股都快裂開八瓣了,好嗎?
該死的,奚華欺負他就算了,連奚華的命劍都欺負他!
這日子還讓不讓人過了!
牧白把牙齒磨得咯噔咯噔作響,猛地扭過頭去,麵色森寒,對著嘲笑他的命劍,豎起了中指。
等著吧,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人報仇,一天到晚!
反正他也不是什麽正人君子!
他早晚要把奚華的這把破劍,丟在泥坑裏,瘋狂踐踏!
牧白蠕動著發白的嘴唇,無聲地對命劍說:“早晚收拾你!”
命劍似乎聽得懂,發出一聲短促的“嗡”,表示輕蔑,然後直接揚長而去。
這邊才一走,林素秋和江玉書就一前一後趕來了。見他如此形容,林素秋先是微微一愣,隨即上前詢問:“可有受傷?”
師尊不久前,還特意叮囑他,一定要保護好師弟師妹們,不允許任何人受傷。
若是牧白再度在林素秋的眼皮子底下受傷,隻怕師尊會更生氣!
都不等牧白回答,林素秋麵色一沉,低聲道:“既然你身體不適,不好好在馬車裏待著,誰讓你出來胡鬧的?”
牧白眼睛一下子就睜大了,心說,就奚華那個瘋樣,誰能在馬車裏待得下去啊?
再說了,他也沒有出來胡鬧啊,剛剛屍王——也就是那條狗,還是他親手斬下的!
要不是他仗義出手,誰知道還要混戰多久?行屍走肉不知疲倦,也不會疼,就剩半拉腦袋,還能撲騰過來咬人。
在場眾人,除了奚華那個老變態,修為不知深淺,誰不是肉|體|凡|胎啊?
然而,他辯駁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江家兄弟便當了他的嘴替。
江玉書撓了撓頭,很不好意思地道:“這事不怪牧白,怪我,都怪我,是我看見牧家眾人詐屍了,所有才去喊的牧白。”
江玉言也道:“牧師弟不曾胡鬧,這屍王便是他親手斬殺。”他抬手一直一旁屍首分離的狗子,頓了頓,又著重地提點了一句,“他用的,還是師叔的命劍。”
此話一出,林素秋神情一變,不知道是不是牧白的錯覺,大師兄的眼底竟閃過一絲嫉妒——好似在嫉妒他,居然可以如此受師尊的青睞,連師尊的命劍,都可隨意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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