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白急得不行,暗道,師尊真是屍蟲上腦了,都這種時候了,居然還想著幹這種事!

手!

師尊的手指!

滾粗去!

三根手指一起,滾粗去!

不行,絕對不能被他們發現,要不然牧白就是渾身上下長滿了嘴,也說不清楚了。

師尊中了屍蟲,牧白又沒中,所以,他不能全指望師尊。

他猛地轉過頭去,試圖給師尊使個眼色。

哪知迎麵就伸過來一隻大手,一把捂住了他的眼睛,奚華的聲音隨即在耳邊響起:“小白,有人來了呢,把眼睛閉起來,這樣,你就看不到他們了。”

牧白:“……”

是啊,把他眼睛蒙起來,他確實看不到別人了,但問題是,別人能看見他啊!

這不是掩耳盜鈴,又是什麽?

屍蟲把奚華的腦子吃掉了嗎?

這麽損的辦法,誰教他的?

他使勁搖頭,驚慌地想要吐出嘴裏的手帕,卻隻能發出嗚嗚嗚的沉悶聲響。

因為眼睛被捂住的原因,聽力在此刻顯得更加敏銳,他甚至都聽見了江玉書的聲音:“奇怪,牧白那小子,到底跑哪兒去了?該不會是迷路了吧,他打小就不認路!蠢死!”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你們快看——”這是江玉言的聲音,“這裏不久前,才發生過打鬥。”

“是師尊,就以牧白的身手,他降服不了這般多的行屍。”林素秋的聲音也緩緩響起,“他不被行屍所傷,就已經很好。”

……

牧白心髒狂跳,暗道,完了完了,居然三個一起找來了,這要是被發現了,肯定完犢子啊!

他下意識屏息凝神,背上冒出了一身冷汗,濕噠噠地粘著衣衫,黏膩得難受。

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被那三個人發現。

偏偏師尊就要在此刻搗鬼,手指靈巧地撥弄著那支長笛。

鮮紅的穗子,在寒冷的夜風中,一晃一晃的,好似墳頭陰綠色的鬼火,上下飛舞跳躍。

還發出咕咕嚕嚕的古怪聲響,是從牧白身上發出來的。

牧白一陣麵紅耳赤,想開口讓奚華住手,偏偏有口難言,他被捆得結結實實,連伸腿踢奚華一腳都做不到。

隻能是人為刀俎,他為魚肉,任由奚華的宰割。

“小白,你很害怕嗎?”奚華貼近他的耳畔,溫熱的唇摩挲著少年通紅發|燙的耳垂,好似夢囈一般喃喃,“有人過來了呢,怎麽辦?”

他用鼻尖蹭了蹭少年雪膩的頸窩,嗅了嗅他身上,淡淡的,好像草木般的清新氣味,成功引起少年一陣顫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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