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掐著他脖頸的力道,以及周圍淒厲的哭聲,也一瞬間蕩然無存。

待牧白再度緩過神時,自己已經躺在了奚華懷裏,而其餘三人,正提劍圍在左右,一個個麵露驚色。

“師……師尊,我這是怎麽了?咳咳咳。”

脖子好痛啊,牧白下意識伸手摸上了喉嚨,剛才那種幾乎窒息的感覺,太真實,也太強烈了。

“你還好意思問?”江玉書大睜眼睛,驚詫道,“你剛剛跟瘋了一樣,雙手掐著脖子,臉都憋得鐵青鐵青的,白眼都翻出來了!要不是師叔及時出手救你,明年的今天,你墳頭的草都有我腰高了!”

牧白一愣,他什麽時候自己掐自己了?分明是好多鬼手在掐他!

他差點就被活活掐死了!

“虧得我此前還誇你跟小時候不一樣了!”江玉書滿臉恨鐵不成鋼地道,“就那些個女人,一群胭脂俗粉!不過就是原地扭幾下,就把你給迷住了?剛剛我怎麽喊你,你都跟聽不見似的,被鬼迷眼了啊?”

牧白還有些心有餘悸,暗道,剛剛可不就是鬼迷心竅了?

隻要一想到,剛剛看見的那些淫——亂的畫麵,牧白的臉色就唰的一下紅透了。

連耳根子都燒熟了,好像兩顆紅豔豔的果子。幾乎能淌出鮮血來。

奚華眉頭緊蹙,心頭冷笑,原來小白嘴裏的喜歡,也不過如此,區區幾個女鬼,就把他迷得團團轉!

竟也敢說,喜歡師尊,想保護師尊,往後隻為師尊而活?

就這樣喜歡師尊的麽?

他此前還真是高估了小白,早知如此,當時在地牢時,他就應該手起劍落,讓小白直接人頭落地。

何至於到了現在,奚華為了在人前維係他悲憫的一麵,不得不出手救人。

死,死了算了!

“咳咳咳,不,不是這樣的!”牧白迅速頭腦風暴了一番,然後果斷替自己辯白,“我不是被美色所迷,就在剛剛,我意外看見了那些女子生前的記憶!”

“真的假的?”江玉書滿臉不信,“你展開說說!”

“我看見他們在哭,哭得很傷心,一個個都在訴說自己生前的悲苦。”牧白半真半假地道,還不忘在師尊麵前裝柔弱,抓著師尊的手臂,厚著臉皮,往師尊懷裏靠,滿臉認真地道,“原來,他們都是死於非命,是我……我爹害了他們!”

實話實說,這個爹是真不想認,喊都不想喊,那哪裏是爹,分明就是個禽|獸不如的畜生!

家裏紅旗不倒,外頭彩旗飄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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