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煥的病更重了，不，他覺得沒什麼關係。
頭不痛，這個所謂係統的聲音其實白煥也無甚在意，而且仔細思考一下它的鑒定結果，居然還挺有玩遊戲的感覺。
一想到此，白煥來了些興趣。
“靠近看看。”
“這有什麼好看的？”張申疑惑，但白煥已經抬了腳，他不得不跟上去。
近處，一股子汽油味摻雜著某種血腥湧入鼻腔，周邊並沒有血跡，也不知這血腥味到底來自何處。
白煥並未在意這些，眼睛看向車門側麵的巨大豁口。
果然，立刻傳出更加詳細的係統鑒定：
【斬靈傷：來自人類官方虛境鎮壓所與戒嚴會的探索者所用武器愚刀，可對異想體造成巨大的傷害。】
【不明怪物的胃腔：凝聚精華的特殊腺體已被取走，三日之後將慢慢腐爛。】
“真有！”白煥挑了挑眉，心下頓時腦補出一個奇幻的勢力糾葛。
“幹嘛？一驚一乍的？”
張申一直注意著白煥的反應，此時白煥突然出聲嚇了張申一跳。
白煥將自己看到的東西告訴他，擺出一副探討似的語氣：“你覺得事情是怎麼發展的？”
“你這幻覺......有點好玩啊。”張申似是打開新大陸，“肯定是黑社會之類的吧？”
“現在這麼穩定，哪來的黑社會？”
“此黑社會非彼黑社會，咱們這雖然穩定，但我聽說，時不時會從一些奇怪的地方突然蹦出來些並不遵紀守法的家夥，他們帶著特別的目的來到我們這裏，然後伺機而動，總是做出一些傷害社會穩定的事情。”
張申有意無意地向後退了一步，壓低聲音解釋道：“很多曆史上的大事都有他們參與的痕跡，當然，不是什麼好事。”
“我還是第一次聽說。”白煥在這裏生活二十多年，從沒聽到這種傳言。“那他們都來自哪裏？難道咱們虛......這裏有什麼寶物之類值得他們犯險？”
“都是都市傳說一類的東西，所以很多人都不相信的。”
張申解釋，“我們這裏肯定是有寶貝的，至於他們來自哪裏......那可就多了，我估計啊，現在又開始作妖肯定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你覺得會不會是某種異寶出世。”
“小說看多了吧你？”白煥白了他一眼，“那這些黑社會豈不都是壞人？”
“看目的吧，我聽說也是有好人的，但他們都不敢在這裏待得太久......”張申語氣有些古怪。
“為什麼？”
然而張申並未回答，隻是眼神愈發古怪，拍了拍白煥的肩膀，“小孩子別知道那麼多。”
說完，口中還咕噥了兩句，但白煥沒聽清，“你說什麼？”
“沒事，你的幻覺又重了，好好吃藥。”
話音落下，張申便抬腳離開了，弄得白煥一頭霧水，“這小子今天怎麼神神叨叨的？”
走出一條街，白煥跟張申分開，白煥隱隱看到遠處有交警和警車駛來，最後還跟著一輛救護車，一整排頗有氣勢的警備車飛快地向著剛剛發生車禍的方向過去，他回頭看了一眼，腦海中的電子鑒定音閃現一聲，便被遠離的車輛拉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