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酸味(1 / 2)

“那後來呢?那個奇怪的男人又去哪兒了?”

華花問完,學著仁丹的樣子,小心地用嘴嘬了嘬手中溫度不減的三炮台。

可仁丹說了許久,早已口幹舌燥了,她再一次把楊三牧幫她新滿上的熱茶一飲而盡,才道:

“我怎麼知道,他當時在山裏看見我就像瘋了一樣,嗚嗚渣渣的不知道在罵些什麼,我不趕緊走,我還等著他追上來啊?

要問,你去問你男朋友吧,他應該知道那男人去哪兒了。”

仁丹說完,對著華花撇了一下嘴角,不過這次不是在笑。

楊三牧緩緩把茶壺放穩,他望了一眼華花,道:

“花花姐姐,既然我們已經知道郎月白為什麼會‘夢遊’了,那麼我覺得我們不用再出去找他了,仁丹師傅就在這裏,他會來找仁丹師傅的。”

華花一尋思,感覺楊三牧說的有道理。

況且華花想起,楊三牧之前為了幫自己找郎月白,還在老林子裏被植物給吵暈了。如果馬不停蹄地又要找他幫忙,隻怕會顯得自己太過任性了。

所以她點點頭,對著楊三牧說:

“既然如此,郎月白的事可以先緩緩了,那三牧弟弟,你就好好休息吧,對了···”

華花把頭又轉向仁丹,道:

“那仁丹師傅,我就等你配完三牧弟弟的藥再來找你?或者···我想這幾天能不能拜托你先到郎月白家裏去住,直到把郎月白給引回來,拜托拜托。”

仁丹看著華花,沒說答應她,但是也沒拒絕,她上下打量了華花一眼,回頭抿了口茶,道:

“那你把那隻小鵝給我吧,一會兒藥做好了,還得找個活著的東西,把楊三牧的耳朵接過去。”

好像是聽懂了仁丹的話,一直被華花揣在衛衣口袋裏、沒鬧出過動靜的小鵝,此時竟然叫了一下。

“啊?那不就是說,這個藥把耳朵轉移過去後,三牧弟弟聽不見植物說話的時候,這個小鵝就會聽見了?

那···會不會很殘忍啊?畢竟,狗都被逼瘋了。”

“畜生重要人重要?”

仁丹輕飄飄一句話就把華花懟得有些無措,她嚅囁道:

“沒有其他方法麼?這個小鵝不是我的···”

見華花猶豫著不肯拿出小鵝的樣子,仁丹有些不耐煩了,她把杯子扣在茶盤裏,冷冷道:

“這個小鵝翅膀都斷了,就算能活得下來,它也活不好了,還不如把它物盡其用了。大不了我來賠錢。

當然,藥費不漲的。”

最後一句話是仁丹對著楊三牧說的。但是楊三牧看著華花,感覺她已經露出了強烈的不願,所以想要迂回地詢問下仁丹,看看還有沒有其他方法能讓小鵝幸免於難。

“咳···仁丹師傅,如果狗都是會被吵瘋的,那小鵝會不會也被吵死啊?不然我們找個聽力不好的活物去綜合一下?”

楊三牧說完,望了眼華花。

感受到了楊三牧的暗示,華花立馬幫腔道:

“是啊,仁丹師傅,不然我們去找個聾子?如果他能因為這個藥而短暫恢複了聽力,那豈不是兩全其美?”

說完,華花簡直要為自己鼓掌了,她覺得這個方法完全就是無懈可擊嘛。

哪知,仁丹聽完了二人的對白,撇嘴冷笑道:

“反正鵝也沒有耳朵,拿來吧。”

說著,仁丹伸手準備從華花的懷裏掏出小鵝。華花見躲閃不成,隻好不死心地幹嚎道:

“小——鵝——”

“嘎——”

“喵——”

“花花——”

一時間,楊三牧的家裏各種聲音此起彼伏。

仁丹也停住了手,她朝楊三牧家的大門望去。在那大門的牆頭上,趴著楊三牧家的胖橘貓。

它剛給屋裏報了個信兒,此時正起身弓著身子伸懶腰。

見裏麵一屋子的人都把目光轉向了它,它有些愣,便抬起圓墩墩的小腦袋,用滴溜溜的圓眼睛回望著眾人。

可下一秒,大門處傳來了“砰砰”的敲門聲,把小貓從牆頭嚇得掉了下來。

“花花——你在裏麵麼?”

敲門聲還在持續,但是裏麵摻雜了另一個聲音。

回過神來的華花一下把小鵝丟給了仁丹,她站起身驚喜地叫道:

“是他!郎月白啊!”

·

郎月白也不知道怎麼的,這次自己醒來時就已經是在回家的路上了。

昨天他回招待所時,遇到了招待所老板硬說這裏鬧鬼,結果他跟店老板去看了監控之後,又什麼都沒有發現。

雖然招待所的老板後來也沒再提這件事了,但是郎月白躺回床上後,還是覺得事情有些不對。

他記起自己第一次來這個招待所的那晚,那個老板也是在言語間表示郎月白之前來過這裏。隻是當時郎月白發現這個招待所距離自己扭傷腳踝的地方不遠。

於是,便懷疑是自己夢遊的時候來的,以至於自己醒來後沒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