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鉻答應著去喝水,實際上眼睛瞟著喻春雨。喻春雨哪裏不知道,等管瞳起身去了廚房,立即站起來走到荊鉻身邊:“我啥也沒說,隻跟他說了我的名字。”
“真的?”荊鉻眼神如電,盯著喻春雨。
喻春雨立即心虛,回避開眼神:“她猜到多少我就不知道了。”
“你——”荊鉻拳頭高高舉起,廚房卻傳出巨響。
荊鉻想起管瞳吃還行,做飯方麵好像並不擅長,趕緊丟下喻春雨,跑去廚房。
“沒事吧?”荊鉻的聲音因為急躁,又有些啞。
管瞳從地上撿起鍋蓋:“沒事,就是鍋蓋掉了。”
荊鉻接過鍋蓋:“還是我來吧。”
“你是病人,先去吃點幹糧,把藥吃了。藥放在你床頭的藥盒裏。”管瞳專注地洗米。
荊鉻此時突然一個機靈。他昨天病裏迷迷糊糊,半睡半醒之間全是管瞳,什麼想說的話都在夢裏說了,還做了一些······想做的事······
如果昨天一直都是管瞳在照顧自己,那麼自己有沒有說錯話、做錯事?他害怕自己的心事暴露出來。
他突然心虛,本想幫著洗米的,隻得退出去,抓住喻春雨往房間去。
喻春雨:“你這麼急幹嘛?”
“昨天是你給我脫的衣服?”荊鉻的臉頰已經紅了起來。
“是。”喻春雨正在剝一個砂糖橘。
荊鉻鬆了一口氣。
“但是褲子是管瞳脫的。”
荊鉻的神情一下怪異起來,臉上發熱。
“也是她給你做的物理降溫。”喻春雨給自己塞了一牙橘子,“我跟她說你有潔癖,讓她不要碰你,她偏不聽。”
荊鉻的表情更加怪異了。
喻春雨反應過來,那叫竊喜,也叫暗爽。他突然就很不爽:“酸臭味,又酸又臭!”扭身走開。
荊鉻喝了水,又仔細刷了牙,然後擦了一把臉,把護膚品仔細擦了,才又去了廚房。
管瞳已經把米倒進鍋裏。
荊鉻:“我已經好多了,還是我來吧。”
管瞳:“沒事兒,我其他不會,但是煮個麵、熬個稀飯還是可以的。”
荊鉻接過管瞳手裏的小瓢:“小心燙。”
管瞳看荊鉻怎麼出去一會兒,再進來似乎有很大不同,卻又說不清不同在哪裏。
荊鉻:“昨天辛苦你了,如果不是你,我說不定就被喻春雨那個傻瓜送去醫院急救了。”
管瞳:“你昨天真把我嚇了一跳,還以為你新冠肺炎了。不過你今天就生龍活虎的,那就隻是感冒,可以好好過年了。”
荊鉻臉上竟然帶著靦腆的微笑。
管瞳看氣氛不錯,喻春雨也沒來打擾,於是說道:“荊鉻,你是不是應該把你瞞著我的事好好交代一下?”她拿出非血脈壓製的氣勢來。
荊鉻果然慌神:“我,也沒什麼……”
管瞳歎口氣:“放心,我不會罵你。如果不是你有心,我去年都不能趕在春節前回家。沒想到你一直跟著我回了四川,這就能解釋你為什麼去年春節住我家小區了,還給我家送了很多物資。我在此,鄭重感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