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姐,我也想回財務部啊,你不知道,裝置車間就不是人待的。但是荊經理把我流放到這裏,我能說什麼?我每天要寫工作日誌發給他,可我在生產上連台電腦都沒有,全手工,你說可怕不可怕。你是不知道,我在裝置車間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田菁菁這個就誇張了,不過誰讓荊鉻安排的這個工作呢,那她可不能兩頭受氣。
這邊電話還沒打完,她就看到一個班員把她的筆記本故意潑濕了。於是倉促掛了電話,去找班員理論。
那個班員說是不小心弄倒了杯子,可是田菁菁就在現場,那個班員的杯子可沒倒,是他用心對準潑上去的。當時那個罪惡的小眼神,田菁菁可看得清清楚楚。
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簡直忍無可忍!雖然明知道這中間有人使陰招,但是田菁菁看著心愛的數據被人幾度欺負,終於發飆。她直接把那班員的保溫杯摔了,齜牙狂罵。
班員揮舞著拳頭,沒敢真上。田菁菁投鼠忌器,嘴上卻不停地叫囂:“隻知道欺負女生算什麼本事!就是想趕我走嘛,就是不想配合財務部的工作嘛!你們要想和徐總對著幹就直接去徐總辦公室,在這兒使下作手段欺負打工人,太監也不算!”
不怪她出口成章,這些話可是她憋了好久的,壓抑啊!
她罵著罵著還哭了,抱著筆記本衝出裝置車間,往綜合辦跑去,哭鬧著要見徐總。
事情一鬧大,黃芮春樂了。她立即讓裝置車間把田菁菁和基層員工發生摩擦的事層層上報,情節絕不誇張,但是巧於顛倒黑白,說田菁菁在裝置車間倨傲無禮,看不起一線工作同誌,一個不高興,就把別人的保溫杯給摔了。
事情好像還是那麼一個事,但是是非對錯已經有了傾向。
徐之厚接到裝置車間通過人事部報上來的情況說明,另一邊是綜合辦按照徐之厚的要求正在安撫情緒激動的田菁菁。
剛好下午是例會時間,羅霖輝逮住這個事情盡情發揮。
羅霖輝:“今天發生這個事,並不是偶然情況,而是事物發展的必然。績效考核管理得過細,已經讓生產一線的同誌不堪其擾。加上有些部門部分同誌工作方法簡單粗暴,不重視同事之間的團結,沒有大局觀。今天發生的這個事我們要審慎對待,想好解決辦法,絕不能再出現。”
羅霖輝說完就看著管瞳,其他人也看著管瞳。大家都知道,田菁菁是管瞳的死黨,在羅霖輝的引導下,都默認是管瞳指使田菁菁這麼幹的。
管瞳輕輕笑了一聲,然後說道:“大家看著我幹嘛?田菁菁是財務部的,是荊經理安排進裝置車間的。”
黃芮春本要堵這個話,誰知荊鉻搶先說道:“這個事情我有責任,我們財務部的人跟別人吵架,我竟然是最後一個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