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楓沉默許久，低著頭考慮著杜儒涵的話，從心裏來說，徐正楓不想承認這是事實，但徐正楓心裏清楚，這就是事實。
“杜書記，您說的這些可能是正常的，但絕不是正確的。我不否認您所說的，但是，我想試試，離了某些人，地球還轉不轉。”
“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嚐試是年輕人的特權，放心做吧，說了你可能不信，雖然海飛是折在你手上，但是我一點都不怪你，都是他咎由自取，自己選的路，爬也要爬到最後。”
杜儒涵淡然道：“希望你真的能給前登縣帶來一些改變。”
“謝謝杜書記的支持，我會努力的。”
徐正楓點點頭，起身離開了杜儒涵的辦公室。
“慕凡，走了，朗科長再見。”
徐正楓跟朗文打了個招呼，帶著李慕凡離開了。
“縣長，談的怎麼樣？”
回到辦公室後，李慕凡問道。
“慕凡，我問你幾個問題，你如實回答就好。”
徐正楓沒有回答，而是問道。
“縣長您說。”
李慕凡有點疑惑，但沒有多問。
“你是前登縣本地人，在前登縣有什麼建築公司或建築師比較出名，大大小小工程都要經過他收手的？”
“建委算嗎？”
李慕凡沉思半晌，道：“除了建委之外，倒是真沒有什麼出頭的建築公司，前登縣的建築公司更新換代很快，很多公司都是做過一兩個項目就銷聲匿跡了。”
“這不正常現象，說明有人在故意隱藏身份，有可能這些建築公司背後根本就是同一個人，同一夥人。”
徐正楓皺眉道：“公證處有沒有什麼影響比較大的負麵信息？引起過公憤那種？”
“沒有，前登縣這些年一直比較穩定，雖然不時有領導落馬，但是對普通百姓並沒有什麼影響，前登縣百姓的平均收入也比較穩定，消費水平也不高，相對來說，居民幸福感還是比較高的，超過山中省的平均值。”
李慕凡回答道。
“怎麼說的話，其實前登縣的百姓生活還算可以。”
徐正楓微微頷首道：“今天，杜書記給我說了一些前登縣的事情，重點說了前登縣建築行業的一些特殊性，但是又好像什麼都沒說。”
“縣長，我沒明白您的意思。”
李慕凡撓了撓頭，疑惑道。
“杜書記話裏話外意思是有些內定的標段讓我開開綠燈，但是，又沒有說對方是什麼人，而且最後我沒有答應，杜書記好像也不覺得意外。”
徐正楓靠在椅背上，輕輕揉著額頭，目前京城三院分院項目是前登縣最大的事情，徐正楓不敢有半點馬虎，可杜儒涵模棱兩可的態度讓他有些拿不準。
“縣長，其實我覺得您沒必要考慮那麼多，現在主動權在咱們手上，不管對方到底是什麼人，隻要他們想在醫院項目上分一杯羹，早晚都得露出狐狸尾巴，我們隻要穩坐釣魚台，等著他們自己露頭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