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的吱哇亂叫的小公雞看到中年婦女,頓時就像是找到了媽媽的小蝌蚪,哇的一聲哭著撲進了中年婦女的懷裏。
“媽!爸幫外人欺負我!”
小公雞哭的那叫一個委屈,眼淚不要錢似的嘩嘩往下淌,中年婦女一臉心疼的摟著小公雞,指著剛從地上爬起來的魯鵬飛破口大罵:“姓魯的,你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兒子都受多大委屈了你還打他,信不信老娘跟你拚了!”
“你…你…你們倆非要害死我才滿意是不是!”
所有人都沒想到,魯鵬飛居然也哭了,哭的比小公雞還慘,嗷嗷的,看來真是憋屈太久了,四五十歲都大男人抱著頭蹲在地上哭的像個孩子。
“…”
徐正楓現在隻有一個感覺,那就是麻了呀…
民警們也懵了,萬萬沒想到,今天有這麼一出大戲,那些休班請假的真是虧大了。
“魯校長,先坐。”
徐正楓實在看不下去了,彎腰把魯鵬飛扶起來坐到椅子上,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魯校長,你是真不容易,不過我也可憐不了你,弄到今天,都是你自找的,這點你承認吧?”
“徐縣長,讓你見笑了,警車同誌,這件事我不查插手了,該怎麼辦就怎麼辦,這個小畜生不讓他吃吃牢飯這輩子都改不了吃屎!徐縣長,我教子無方,慚愧!你想怎麼處置這小畜生就怎麼處置!”
“魯鵬飛,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這可是咱的兒子!你敢不管,我就一頭撞死在這!”
中年婦女剛才也被魯鵬飛突然的崩潰嚇住了,但是一聽魯鵬飛不管了,立刻又蹦了起來。
“要死換個地方,別弄髒了人家的地方,警察同誌,徐縣長是受害者,應該可以離開了吧?”
魯鵬飛看都不看中年婦女一眼,轉向民警問道。
“是的,徐縣長筆錄已經做完了,監控內容就是證據,魯小君涉嫌尋釁滋事,將被依法處理。”
民警點點頭道“什麼尋釁滋事,什麼尋釁滋事,他就是個孩子,隻是一時淘氣,怎麼就尋釁滋事了?魯鵬飛,你今天必須把兒子帶出去,否則…否則…我跟你離婚!”
中年婦女一聽,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潑打滾呼天搶地。
“這位大姐,請不要妨礙我們執法,否則我們將對你采取強製措施!”
民警一點不慣著中年婦女,三次警告無效,也不管中年婦女怎麼撒潑,哢嚓一聲也給她上了銬子,這下中年婦女終於消停了,直勾勾的看著魯鵬飛似乎是不認識這個跟自己生活了幾十年的男人了。
“徐縣長,對不起,今天中午我請您吃個便飯權當賠罪,請您一定賞臉。”
經過剛才的發泄,魯鵬飛又恢複了平時校長的威嚴和沉穩,握住徐正楓的手誠懇道。
“那就叨擾了。”
徐正楓點點頭,與魯鵬飛離開了派出所,至於小公雞和中年婦女,自然有民警料理。
魯鵬飛沒有找什麼大酒店,而是在學校附近一家店麵不大但十分幹淨的小蒼蠅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