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晚宴,實則就是這個島認了新主人的接風宴。
張悅怡可高興壞了。
“漂亮姐姐,也就是說,這三十多公頃的玫瑰,全都是你的?”
她眼睛已經亮成了星星,還沒等江知意回答,她便雀躍的在江知意前方轉了好幾個圈圈。
“那我寒暑假的時候可以來這裏玩嗎?”
晚宴結束後,眾人都轉戰到城堡二樓的娛樂場所了,江知意卻意興闌珊的走出了大廳。
兩人坐在沙灘的秋千上,在城堡門口不遠處聊天。
“當然,你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
玫瑰叢裏的秋千上,江知意蕩起來裙擺飄揚。
她既偏愛這紅的綠的玫瑰,又擔心自己和從前一樣,不論得到了什麼東西都是受不住的命。
她忽然說,“悅怡,回陸之後,咱們去拜拜菩薩吧?”
江知意忽然這麼說,惹得張悅怡笑她:“知意姐姐,你這麼年輕,就開始禮佛拜菩薩了?”
江知意努了努唇:“有了不想讓人搶走的東西,人力太過渺然,就隻能求神拜佛咯。”
至少她這尊神是無法庇護她的。
周時焱始終向著江知心,既然她使出渾身解數都猜不透周時焱,去靈山拜拜神,就當散散心了。
“沿海的漁家每戶人家都供著菩薩,你們小時候有嗎?我家現在還有呢。”
張悅怡和她聊天似的,語調雀躍又輕鬆。
江知意點點頭:“有的。”
沿海一帶的漁民很是信
奉,做生意的人家也常有供奉神佛,以前外婆家有,媽媽也供神像,隻是到她這,她便不信了。
不然為什麼虔誠的從小拜到大的神佛,不保佑她的媽媽和外婆?
以至於受了她這麼多年真誠的香火,也不曾庇佑她落難。
現在嘛,江知意多了一絲疲累,無助到還是信吧。
她在秋千上晃了晃,一偏頭,便看見周時焱在城堡的二樓接電話。
男人側臉的輪廓分外精致,燈光下顯得有一股混忙遙遠的高貴,可他似乎不是很耐煩。
江知意在秋千上蕩了多久,就看見周時焱在陽台上坐著接了多久的電話。
這電話似乎格外漫長,久到周時焱揉了揉自己的鼻梁骨。
她有些猜到對麵是誰了。
能讓周時焱這麼情緒穩定的人焦躁不安的,隻有柴靜雲了。
電話裏,柴靜雲的情緒很是激動。
“你放著知心不管,帶著那個騷貨上島去,你知道你爸爸最近在幹什麼嗎?他在國外有新女朋友了!”
柴靜雲崩潰大哭,她的脆弱從來隻展現在周時焱麵前。
可以說,除了周時焱,沒人能見到這樣一個強勢的女人痛哭。
就連周家老宅那些傭人,都隻能見到她暴躁怒砸花瓶的一麵。
因此,周時焱還特意把家裏的古董花瓶全都換成了贗品,九塊九定製的那種,砸碎了一批馬上換。
“父親一向慎獨,你有證據嗎?你別把事情鬧的讓父親臉上無光。”
他印象中的周如海,可不
是會在外麵亂搞的人。
不知道是誰又在柴靜雲麵前亂嚼舌根子。